我点点头,说这次特殊情况,下回再带你出来玩行不?
“那我们赶紧买票回去吧。”他十分理解,“这是大事。”
我在一路上幻想着顾升现在可能的样子,什么面瘫昏迷口吐白沫之类的,结果当我夜里终于刚到N大附属医院的时候,发现这人双眼炯炯有神地等着我,说贾臣,你来啦?
精神状态还挺好,但仔细看嘴有点歪,声音也有些含糊。
我上前握着他的手,说同志,组织来晚了。他摆摆手,说不晚不晚,刚刚好。
他老婆在边上,脸色很难看,这女人我极少见到,自从顾升发现她被王大宝睡过之后就一直被扔在家里,从来不带来正式场合。他们的夫妻关系处于一个名存实亡的状态,而且也一直没有小孩,每个月顾升都会给她些生活费,而自己则一直住在名人都会,很少回家。
我一直奇怪,既然如此不如离掉算了,还拖着扯着有什么意思?顾升总是摆手,他不愿意提家里的事情,谁提他就跟谁翻脸。
又跟顾升说了几句话,看他意识逐渐开始不清醒,我只好退出病房。
在走廊里,我问她老婆:“老顾这情况怎么样?”
“怎么样?等死呗。”他老婆心里有气。
我说嫂子你也别气,现在最重要的是把病治好,有什么账秋后再算。
“抽烟喝酒,自己糟蹋自己,他这是活该!”
我说应该不会吧,老顾烟酒沾得不比我们多啊,而且他才三十五,应该不至于。
她撇撇嘴:“那事实就摆在眼前,医生没必要骗我们家属吧?”
我说这倒也是,接着从包里掏出一万块钱,说拿着给老顾买点补品。
老顾有钱,但这是形式上的东西,还是要做到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