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思明的手臂便只好箍住他的胸膛,与他交颈,将他锁在炙热的怀里,性器像楔子一样重重地塞进凌言的身体里,不住地碾磨挤压。
激烈的欢爱、残酷的温柔,到快高潮的时候,凌言真的是忍不住地叫。
他向来含蓄,以往偶尔泄露的一声闷哼都格外引人情欲,可那天他真的是被推到了极限,感觉内部有细细密密的针尖一样扎进他的肌体,刺激得让他忍不住地哭叫起来。
一声声哀婉绵密,一声声畅快淋漓,全是说不尽的痛苦和欢愉。
待到云收雨散,凌言已经全然没了力气。
他摊在祁思明怀里,任他给他洗澡,他问他什么,他也只是懒懒地答几个字。他本来就累坏了,祁思明还以为今天他们就来这一次了,还说等会儿给他做他喜欢吃的虾仁蒸蛋。
凌言倒是没什么吃东西的胃口,他想起一事,拍了祁思明一下,问楼下那一地的东西是他带回来的吗?
“我妈送给你的。”祁思明如是说。
不知道是不是祁思明无意的擦洗又让凌言起了兴,祁思明擦干头发,本来都要出去了,谁知道凌言又挨挨蹭蹭地靠了过来。祁思明最开始还不解其意,谁道凌言竟然在他面前主动爬伏了下去。
纯黑色的浴缸里,凌言就如动物界里的雌豹对着异性求欢一样,不声不响地背对着他,却暗示催促,请他进来。
*
等两个人终于从浴缸里出来,都已经一个多小时之后了。
凌言的指腹被水泡出发白的褶皱,膝盖跪得生疼,他裹着浴袍在床上平复呼吸,躺了能有二十多分钟很久,直到找回一点力气才下楼。祁思明在厨房里做饭,智能厨房和他共同协作,除了蒸蛋,还有蒸排骨,白灼象拔蚌,酿豆腐,一人一AI配合得这叫一个热火朝天。
凌言最近身体可能不好,胃口特别差。
他想说别做那么多,怕吃不了,但是又怕扫了祁思明的兴,到底没吱声。
再之后他就到客厅里给那些艺术品拆包,那幅特别大的画作,拆开时他没想到居然是那副夏春草帮着送展过的《春天的邀请》。大概是他们聊过这幅作品,夏春草以为他喜欢,就这样割爱了。
祁思明踢踢踏踏地舀了一勺蛋羹过来让他尝味道,凌言说了句小心,生怕他一个手不稳,洒了汤汁毁了这艺术品。只是祁思明不懂艺术,也没兴趣研究,只是想让他吃口饭,就这么一个走过路过,他看了一眼,忽然对凌言说,“这跟你后背的纹身很像啊。”
不自主地,凌言瞳孔轻轻一缩。
*
他和夏春草讨论过这个图案的。当时就在展馆,就站在这幅硕大无朋的作品面前。
夏春草问他你看出了什么吗?
凌言看着它的名字“春天的邀请”,当时还很实在地回答,说没看懂,只是觉得很震撼。
神秘的图腾,不对称的设计,大量的留白。他看它的时候,能听到这幅摄影作品的感召,却说不清感召他的究竟是什么,他只是想,这摄影师一定有一颗惊心动魄的灵魂,才能拍出这样震撼人心的作品。后来夏春草跟他说,这位摄影师出过意外,这是他四年沉寂后复出的第一份作品,去年她将它买来。
“大概因为灵魂遭逢大变,所以看起来便有别于凡俗众生。”她还问他,“你觉得这个图案像什么?”
他答,“像老电影《降临》里面那个外星人的符号。”
她质疑,“但是它的右下角多了一块。”
凌言理所应当,“万物皆有裂痕。”
当时祁思明还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突然接了一句:“都是吃饱了撑出来的。”
然后他的注意力就被岔过去了。只是当时祁思明在他俩身后没有细看,过来也只是告诉他俩一声他先走了,让他们早点回家,注意安全。
*
凌言皱眉,他从来没联想过这个图案像自己后背上碎掉的纹身。
然后开始在其他箱子里翻找,什么都好,版权署名书、摄影师相关的介绍,只要能让他知道这人是谁都好,果然,他最后在一张附带的便签上看到作者的名字,一个熟悉的名字。
祁思明凑过来看,并未多想,“唔,孟时昶……这名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