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言皱眉,他知道那个制药厂“博爱制药”,博奇当年任期建立的。
然后他随手刷了一下苏闲的社交媒体用户,果然,从今晨开始她拿个人媒体当公众平台,不断地在更新白水港疑似海洋污染的细节,短文撰写如新闻快讯,十几分钟一则,现在已经吸引了一部分人的关注转发。
凌言头都要大了。
有时候遇到这种应急事件就看出来了,他是致力于事件解决的官员,不是唯恐天下不乱的记者。
刺鼻异味,粉色大雾,这都是很主观的判定,他不是说苏闲夸大其词,但是环保部门还未进行大气环境质量检测,他只能让她先别妄下结论误导煽动民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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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闲却不服,道,“制药厂设立应在非城市聚集区,建设地点有严格规定,可是我刚用卫星图像测距,发现距离居民区最短直线距离竟然只有300米,如今污染出了问题,可是当年设立是谁批的条子?”
老化工业区、贫困工业区、环保部、卫生检疫防控,这些都不是凌言十分熟悉的领域,他欲言又止,最后只好说我给娄昆发信息让他督促。
其实凌言知道苏闲是好心,可是有时候事实如此,由不得他不忍心。他很清楚,每一代人就是有每一代人的宿命,而工业生产的必然代价,就是污染。
娄昆估计也是分身乏术,说是接到群众投诉反映,半小时前已经问询了,当地负责说是这次泄露是因为软管老化脱落导致的,泄露不多,应急预防很全面,环卫局已经在做善方案和准备,让他不用担心。
凌言一颗心也落了地。
跟苏闲说了让她不用担心,这件事自有上级政府负责。苏闲也知凌言有四方难处,把今天一早收集的资料,结合卫星图像、传感器以及监测仪器等手段确定的污染源信息,简单的污染检测信息全都发给了凌言,说自己也希望尽绵薄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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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闲之后在白水港逗留了一天,估计是看到真的有当地政府人员下来检测安排,她便也安心了,回到区内继续调查管委会赃款问题去了。
凌言在首都忙着首相前期竞选的一系列事宜,也是好几天地焦头烂额,好容易挨到了周五,立刻准时准点地扣上自己电脑,收好下周的文件,起身,穿衣,下班。
他要累死了,他想回去好好睡一觉。
只是凌言没有想到家里有人。
进屋的时候他看到地上多了好几件拆了一半的艺术品,地上还横着一副硕大无朋的东西,看样子是画作之类,牛皮纸还包着,没有拆。有虹膜指纹解锁这个房子的人不多,他心中意外,想着是不是博奇又拍了什么给他送来了?
他上楼,进主卧,耳朵一动,听到浴室里有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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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门上印着斑驳人影,他蓦地一喜,立刻拉开玻璃门。
只见本该在XXI区的人居然回来,踩在亮黑色浴缸里,就站在花洒喷头下冲着水。
浴室里热气蒸腾,祁思明一手按在墙上,挺拔的体态优美得宛如非洲草原上的豹子,光亮的水流打着他的宽肩劲腰,落花流水地,就沿着他起伏的肌肉纹理滑了下去。
估计是水声太大,祁思明直到凌言拉开门才注意到他,他隔着模糊的水帘扭过头来,那一眼,凌言一瞬间热血上涌,喉咙口从嘴里一直干到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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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乳的蝴蝶兰香气甜得发腻,凌言站在浴室门前就开始脱衣服,只是他太急,刚把外套袖扣领带摘掉,就忍不住大步迈了进去。
按照祁思明的话来说,凌言当时看他的眼神就像是流浪了太久的猫,终于看到了他,便义无反顾地扑了上来。祁思明其实也没料到凌言这么早就回来了,他接住了冲撞过来的身子,也不管花洒会把他那一身贵得要命的西装淋个湿透,热烈而无所顾忌地一手捏住他的后颈与他接吻。
凌言的白衬衫完全洇湿,薄如蝉翼地贴在他身上。他背对着祁思明,折着背,塌着腰,肩井伸展宛如蝶翼,而几近透明的布料下,那一线椎骨起伏宛如春日清晰的山脊。
等两个人挨过刚开始的滞涩,再抽插时,那滋味简直妙不可言。
凌言的底下己经完全被祁思明撞开,再纵送,内部便捣出明显的水声,祁思明皱着眉握着凌言一把瘦腰,每一下都用力地顶入,再酣畅地退出。
性事狂热缱绻,凌言明显动情得厉害,他两粒乳首挺着布料,硬得就像石子一样,不过数十下,他整个人便忍不住瘫软下去。
“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