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启程哈哈大笑:“对对!屁生意!”
景泽这才满意地打个酒嗝:“以前的事甭提,现在能聚在一起,真开心!真他妈的开心啊……”景泽显然是喝多了,说话也开始颠三倒四。
小白傻笑:“景哥你喝不过启程的,是哈大武?”
卫小武也喝的差不多了,挥手道:“都白搭!启程喝不过我!”
夏夜渐深,燥闷的气息渐渐退却。身边的食客已经离开,留下一片狼藉。曲静深眯着眼看远处的霓虹灯,眼底的醉意让灯影越来越模糊。喝醉的人似乎想把当年的糗事全部捅出来,可话到嘴边却驴头不对马嘴,要不记错时间,要不记错地点。回忆就像水墨画上的留白,记满不回头的岁月。
几个小孩子蹲在地上逮蛐蟥玩,乐雨陶酒量不好,醉了便倚在景泽身上一把鼻涕一把泪:“我去你大爷的白天谁让你揍我!”
景泽说:“都白天揍的了,你咋憋到现在才哭?”
乐雨陶吸吸鼻子:“我乐意!老子乐意!他妈的你哥真不是玩意儿……”
景泽抡起啤酒瓶喝了一口:“操,要是玩意儿你早八百年就玩腻了!”景泽语众心长地咬着舌头解释:“正因为他不是玩儿……你才喜欢玩这玩意儿!”他对自己的解释似乎很满意,最后那几个字特意加重了语气。
乐雨陶抹干泪,拿起啤酒瓶跟景泽碰了碰:“好哥们儿!喝!”
卫小武抱着啤酒瓶走过来加入,小白跟在卫小武身后,醉的都快走不动路了:“我也加入!……”
几个人喝的跟二傻子似的,人到中年,总有无奈的事,也少有能这样放纵的机会。就在这样的言不由衷里,变得知无不言了。
苏京喝的不多,还算清醒,他挪到曲静深身边坐下,问道:“怎么样?还能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