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静深没说话,只是拿起啤酒瓶碰了碰苏京手里的瓶子:“这杯一定要喝。”他仰头喝掉半瓶,苏京释然地笑了。
时间一下子回到许多年前,他们还是刚步入社会的毛头小子。如今,随便扯扯,就能说出几个故事。
景着拿着筷子敲啤酒瓶,小白吊在卫小武身上一会笑一会哭,卫小武正拿巴掌拍小白的脸,乐雨陶干脆把短袖脱下来系到脖子上,方启程枕着胳膊眯眼看小白。
曲静深呵呵笑:“大家都醉了。”他也醉了。
所以当景森出现的时候,没一个人搭理他。景森把乐雨陶带走,顺带把几个小孩子也带回去。他朝方启程点点头,方启程说:“走吧走吧,你留在这儿碍眼。”
景森难得地朝他笑笑:“好哥们儿,一辈子。”
方启程也笑,后来笑的眼泪都出来了。当年的事不怪景森,因为方启程的责任必须自己担,而景森当时只是帮他的忙,整个盘子都是方启程的。
这也是景森为人处事的方式,他不喜欢解释。
往事断断续续地被想起,又渐渐被吹散在春夏秋冬的风里。还未觉如何变迁,脸上皱纹已深,白发已生。短暂的相聚后天各一方,各有各的生活,也许这才是最久远的交集。
景泽记不清自己是怎样回来的,睁开眼便看见曲静深安然的躺在身边。他翻了个身,将曲静深搂在怀里。
曲静深却醒了,主动回应他的拥抱,还是身边的人最真实。
景泽的手移到他肚子上:“你喝了酒,难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