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脑子里在过了宋益这句话后有一段十分短暂的空白,那阵空白还没来得及被我抓住就被这车水马龙的热闹一股脑地吹散了,我突然开始觉得可笑:“那个老不死的为什么没死在里面?”
宋益沉默了有一会儿告诉我:“他身体不好,快不行了。”
我说:“行,滚吧。”说完挂了电话,车在路上开了三分钟左右的时间嘴里发痒,最后还是忍不住找个路边把车停下了,我开门下车站自己车边给自己点烟,把火机揣回兜里抬头就见这四周路上人来来往往的每个人身上似乎都挂着繁忙这两个字。
我抽了两根烟十分莫名其妙地想到了唐朝,我其实很少想过去的事情,过去对我来说并不算太美好,我也很少想唐朝,我十分厌恶怀念过去、怀念逝去的人这回事。
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死了就是死了,他们是永远停在那里的而不同我是要向前走的,没有什么东西能够阻止我朝前走、阻止我过上好的生活。
过去的人不能阻止,现在身边的人更不能阻止。
宋益好死不死要在现在跟我提到些过去的人,他本来可以什么都不说的,我根本不在乎他到底去哪了干什么去了,他早就应该知道这些事情的,他不想让我好过。
他妈的宋益他从来都他妈不想让我好过!
我踩熄了我的第二支烟,嘴里被尼古丁给熏得发苦,准备从烟盒里拿第三支烟的时候碰到了手机,我眯着眼睛解锁了手机屏幕,周殊锦那一串数字十分突兀的出现在我的通话记录里面,我脑子里还没出个想法手指先按上去了。
我看了看手机屏幕,想着打便打了吧,反正这也不是什么不能打的电话号码。我把手机支在耳边,另一只手把烟盒里的烟敲出来含进嘴里,放回烟盒拿火机点烟的时候见有骑着两轮摩托的交警从不远的地方往我的方向驶了过来。。
我点着烟把火机揣回兜里的时候交警正停在我车边,他先是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后低头开始撕条。
我贴着耳朵的手机响了数下后被那边的人接了起来。
那边声音绵绵的,一个音吐的老长,尾音带着点尚未清醒的飘忽:“喂~?”
睡觉被我电话给吵醒了,我吸口烟,没忍住盯着给我车贴罚单的交警笑了下。
最近几更我感觉甜得可以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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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交警贴完条骑着车走了,周殊锦在那边仍旧个没睡醒的声音拖长着问道:“怎么啦?”
“睡觉呢?”我抽了口烟。
那边大概清醒了点:“嗯,困。”
我掐了烟绕到车窗那边拿下了刚刚贴上去的罚单:“行吧,继续睡吧。”走到驾驶座那边的车门开门。
“……”周殊锦那边沉默了会儿,我听见他似乎穿上拖鞋踩到地板上“嗒嗒”的声音,他冷着嗓子道:“醒了,不睡了。”
我打开车门钻进了车里,闲得无聊跟他聊起来了:“早上没睡?”
他嗯了声:“忙。”
我听他这装模作样的样子笑了声:“忙啊?”
那边大概是听出我调侃的语气来,呼吸重了重,然后粗着嗓子问我:“给我打电话有什么事?”
我视线往窗外绕了圈,下午三四点钟的时间外面人来车往,跟往常很多个日子没任何区别,我启动了我的车:“没事,挂了。”
大概是一天给他打了两个几乎相同的毫无道理的电话让周殊锦有些愤怒了,他竟然阴测测着嗓子喊出了声:“不准挂!”
“……”我车都起来了,拉起手刹一只脚轻轻地点着刹车,硬是被他这样一声给打散了塞了满胸口的烦躁,乐了:“怎么,电话也不能挂了?”
周殊锦在那边阴着嗓子说:“你当我是什么,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打个电话就接,你说挂就挂?”
我把车引擎给关了,调了调自己坐着的椅子,靠在座椅上笑他:“接电话跟挂电话的自主权都在你自己手上啊宝宝。”
也不知道是不是隔着个手机他那边量定我不能对他怎么样,他竟然十分可笑地威胁起我来了:“现在不许挂,在我说挂电话之前你挂了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