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会还他妈给我发短信,我只觉周殊锦又在跟跟我装逼,起床去浴室洗了个澡,换好衣服出门准备去宋益家吃个饭,想他今天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就一副有事要跟我说的样子,我看看他到底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
出门车开到一半突然接到周殊锦的电话,他的声音拖得很长,带着一种缓慢又隐约不耐烦的语调:“喂,怎么?”
“没事。”我说,“挂吧。”
周殊锦在那边沉默了许久,我听见他扯着嗓子冷笑出一声:“你去死吧唐项。”
他真的很没用,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人前也是一副人模人样的装逼`样子,但是还是他妈的一撩就中,随便说两句就能戳中他的怒点。
我以为他骂完一句该怒气冲冲地挂掉电话才对,等了半天也没见他气急败坏地挂电话,我没忍住闷了两声笑出来:“脾气太差了。”
“……”他的呼吸很轻,十分简单地就被车窗外来来去去的引擎声冲散了。
我开车路上反正无聊,逗逗他觉得还挺好玩,而且我觉得我自己想得还挺通的,反正他总要来招惹我,我躲也躲不开,实在没必要把自己做得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就是不知道他这个人有没有想通。
“你跟人在外面也这幅样子啊?随时保持着这幅傻`逼`样的被人一撩就上火的样子?”
“……”过了有一会儿,我车子开过两个红路灯的距离才听见他硬邦邦地吐出两个字,“没有。”
“哦。”我说,“没有就好。”
“……”
周殊锦又很长时间没有说话,我问他:“开完会了?”
周殊锦的声音几乎是跟我同时响了起来:“你有什么事?”
“怎么,没事都不能找你了,你的钱是按秒来算的?”我把车开进宋益住的小区。
“……”那边又是漫长的沉默,我都怀疑唐冬冬这个人是真的不会正常跟人讲话,他在我面前除了会骂人会打人会作泼妇样很有可能不知道怎么去做个正常人。
我把车停好后说道:“算了,那挂了吧。”
周殊锦说:“……嗯。”
隔了一会儿他又莫名吐出个字:“没。”
但是我已经进电梯,在刚听见这个音的时候手已经按上了挂断的按钮。
晚上可能还有1点,也可能没有..
——
我在宋益家门口等了半天没人开门,电话打过去也没人接,我开始有些懊恼起自己上门竟然没提前打个电话问人是否在家里,白走一趟对谁来说并不是什么好的体验。
准备找个地方去吃饭,接到个公司秘书给来的电话说是小陶把我的行程发给她让她提醒我说今天晚上约了规划局一个副局吃饭,我应了声,挂电话还想着这个小陶请假要请多长时间我好像还不知道。
这个规划局的副局我从去年开始让小陶帮我约饭,一个年都跨完了怎么约对方都是没时间,这么段时间过去了可算能空出时间吃个饭了,我莫名觉得好像很多事情从辞了个旧年后都开始变得稍微好了点。
挂了电话准备直接开车回公司,在公司想找个人晚上跟我一起去赴,宴能喝酒喝酒不能喝酒就给我开车。车在半路上宋益接到宋益给我回的电话,他问:“怎么了?”
我说:“没事,刚刚去你家找你没见着人。”
他说:“我不沛市,有事。”
我奇了,这个人往常能烂死在家里一亩三分的地方现在竟然还走能出个沛市,我随嘴问了句:“哪去了?什么时候回来?”
“……”宋益沉默下,笑了声,“回趟老家。”
“……”老家这种词语总是能跟很多记忆挂上勾的,“怎么?”
“……”宋益迟疑地告诉我:“我爸今天出来,我来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