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红芳就谈起我是她的老板,也是这种只对男孩子“感兴趣”的人,而且有自己的爱人,在一起生活得很快乐。
于是王炜健就很感兴趣,几次要求马红芳带他跟我和霆见个面,所以在后来的一次偶然的机会里,他在马红芳的介绍下,在酒吧里见过我和霆。
并且非常崇敬和赞叹我和霆的爱情。
他是在听马红芳说起我们现在的遭遇之后特地来看望我的,希望我能振作起来。
整整一个下午,在马红芳的提示下,我的记忆开始恢复,我再一次开始痛苦和悲伤。
但是我理解马红芳。
在她看来,我的精神失常一直以来就是没有思维和记忆,所以医生的治疗对我并没有什么太大改善。
我听马红芳说,中午的时候,他们在治疗室外面看见了我接受治疗的过程,他们说简直是惨绝人寰、灭绝人性的虐待。
他们说我声嘶力竭地大喊了一声之后把他们就吓呆了,然后我浑身变得僵硬,疯狂地抽搐,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当时的状况太惨了,他们差点跟医生打起架来。
然后他们就要求在观察室跟我单独见面,尝试让我恢复记忆,并且要求停止对我继续进行治疗。
我已经明白了一切,但是我却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我知道,这种别人看来恐怖万分的电休克疗法对于我自己来说并没有太大的痛苦,但是却非常有效地让我可以暂时地失去全部记忆。
这种感觉真的很好,让我不再忍受痛苦和孤独的煎熬,傻乎乎地生活在婴儿一般的纯真年代里。
我甚至开始不愿放弃这种治疗方法带给我的安详和快乐。
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眼前的这两个人,他们很认真地想要说服我,只要我同意,我就可以离开医院,不再接受治疗。
那个大男孩甚至认为不管我是不是同意,都必须离开这里,因为在这里住下去只能被那些可怕的医生控制思想,变成没有思维的傻子和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