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红芳哭泣着,那个大男孩也在哭泣。
我惊奇地看着他们的哀伤,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却仍然只是想要呕吐。
等我俯身在痰盂里吐尽了几乎最后一口绿色的胃液和胆汁之后,几乎快要虚脱了。
徐大夫来了,在马红芳和那个大男孩的一在恳求下,徐大夫却无动于衷,还是倔强地将他们赶出了病房。
剩下我自己,躺在床上发呆,盯着雪白一片的天花板,保持着自己头脑里的一片空白,根本就是无意识的发呆,什么都想不起来也不用去想,仅仅是发呆而已。
每天在做治疗之前,我就可以回忆起一些事情来,但都是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和场面。
但是我的情绪却明显的好转了许多,因为没有记忆,所以就没有了痛苦和忧伤。
我开始说话,并且还合同病房的病友嘻嘻哈哈开玩笑。
虽然如此,但是我仍然经常会对床头柜里的那两本影集产生浓厚的兴趣。
我看着里面我和另外一个很漂亮的男孩子在很多地方的留影,实在是有些似曾相识、却又无从记起的感觉。
就这样过了三四天的光景,终于有一天发生了一件事情,让这一切都改变了。
那也是一个下午,我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看到马红芳和每天都跟他一起来的那个大男孩。
我已经可以记住他们了,但是却对以前的事情没什么很全面的回忆。
看见我醒来,那个大男孩好像很高兴似的,她让马红芳给我一些可以记起他的提示。
马红芳着才对我说这个大男孩叫王炜健,曾经是一名依仗兵,贵州人。
退伍后自己来到北京寻找发展机会,现在在一家模特公司供职。
据马红芳说他曾经和马红芳的男朋友是特别要好的朋友,也自称是只对男孩子“感兴趣”的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