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的?后天的?变异的?病理的?我到底怎么了?弱势的?还是边缘的?我突然感觉到莫名的孤独和压抑,我的心和外界之间似乎悄无声息中已经构筑了一道密不透风的高墙。
连正午的阳光也似乎不再公平地光顾,更不要说奢望偷窥外界的可能与机会了。
我就象等死的囚犯或者井底之蛙,有生之年就要注定了和这恐怖的孤独以及被遗弃的感觉做伴。
没有霆实实在在地守在我身边,我似乎快要疯了,因为我的思想快要窒息了,快要失去动力了,快要失去逻辑了。
郁闷使我的心脏似乎真的在抽搐,我真的无法呼吸,于是只好坐起来。
霆就在我的隔壁,不知道他是否已经睡着了?我把空调关了,尽可能地不出声音。
所有的卧室都是木地板,冬天都不用穿鞋子,会很暖和。
我悄悄打开房间的门,光着脚来到走廊上。
霆的房间门关得紧紧的,从地下的门缝里射出微弱的光,里好像开着那种一瓦的节能小夜灯。
我悄悄走过去,想旋开门上的锁,但是里面反锁了,虽然声音再小不过了,还是给霆听到了:“谁?”霆的声音压得很低。
显然霆和我一样,根本睡不着。
我也尽量压低声音:“我!”然后就听到霆从床上下来,光脚在木地板上轻轻的走过来。
门开了,屋子里果然亮着那种小夜灯。
但我逆光,看不到霆的表情,而霆却可以把我看得清清楚楚。
霆一下子抱住我,顺手把门关上了。
霆把我挤在墙上,低着头用脑门和我的脑门顶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