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栋白色的豪华别墅,徐越透过车窗看了看,觉得有些陌生了。
进门前傅庭川握了握他的手,徐越转头看着他,微微露出一个笑容。
来之前他想过很多有的没的:万一徐腾辉和连微不相信他的话坚持不认他怎么办?万一他们怪他没有第一时间告诉自己实情生气了怎么办?万一他们一狠心不想蹚浑水不认他了怎么办?
傅庭川说过,一个人开始的考虑开始变多是成熟的标志,但同时也意味着瞻前顾后,越来越不容易纯粹和快乐。
这或许是对的。
之前那位专家只是和徐腾辉和连微说一位医学界泰斗级人物要来看看他们儿子,徐腾辉和连微整装待发,开门迎接的时候连徐越都吓了一跳。
这两人平时就穿的华贵的夸张了,今天更甚,不知道的还以为要参加什么高级学术会议。
徐越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作怪,明明才几个月没见,总觉得徐腾辉和连微老了很多,笑起来脸上的皱纹前所未有的活跃。还有那几根明显的白头发——连微多久没去染发了?越活越回去了?
两人对着傅臻年毕恭毕敬地鞠了个躬,嘴里还寒暄着什么“傅老先生大驾光临”BALABALA,直到身后的徐俏眼尖地看见徐越。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一会儿,旁边的人寒暄也正好寒暄的差不多了,傅臻年那句“有重要事情”刚说完,徐越忽然鬼使神差地叫了声:“俏俏。”
傅臻年回头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然后拍拍他的肩膀,稍稍用了点力,把他推到徐腾辉和连微面前。
徐腾辉和连微面面相觑,不知道“程时逸”这小子怎么在这里。
直到徐越迟疑地开口,说:“爸,妈,我是阿越。”
徐腾辉:“???”
连微:“???”
这种事本来就让人难以置信,和普通人解释起来尚且麻烦,更何况是和两个类似文盲的土豪,两人听得云里雾里的,不时互相对视一眼,也就徐俏还挺平静的,一直有意无意看看徐越,秀气的眉毛皱的扭曲起来。
傅臻年、傅庭川和徐越齐齐上场讲了老半天才讲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完了徐腾辉过了好久才缓缓开口,语气不太确定地说:“你们的意思是,现在在家里躺着的……其实不算我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