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越闭着眼,睫毛一直在颤动,眼珠子也在咕噜噜地转,傅庭川知道他没睡着,坐在地板上凑着他的耳朵问:“还睡吗?”
“睡啊。明天见我爸妈,总不能带着副鬼样吧。”徐越睁了睁眼,又闭上了,“小川川,你会不会觉得我心理素质不太好,一有点儿什么事就会失眠。”
“明天那事确实是大事,不怪你。换我也睡不着。”傅庭川似有似无地叹了口气,“没事儿,我陪着你呢。”
傅庭川在一个月内第二次睡徐越的房间,只不过第一次是喝醉酒的无意识状态,第二次是完全清醒的。
徐越吃饱喝足,旁边又有个大活人搂着他,可能感觉踏实点了,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呼吸均匀沉稳,傅庭川看着他睡着的样子,过了好一会才觉得稍有困意,轻轻地吻了吻徐越的眼睛,然后也闭上了眼睛。
傅臻年早上八点亲自派车去接了他们,两人早饭还没来得及吃,徐越还好,昨天的饺子没还能帮忙扛着点,傅庭川就惨了,饿得胃疼。
傅庭川告诉过徐越,傅臻年对小辈很严厉,从小就是如此,所以他们平时在他面前都不敢逾矩,甚至到了夸张的地步。比如傅庭川没吃早饭肚子饿,也不敢在傅臻年面前多说一个字。
徐越知道傅庭川本来就胃不好,心疼他,在半路上终于没能忍住和傅臻年说:“傅爷爷,我们没来得及吃早饭,方便下车买点包子豆浆什么的吗?”
傅臻年坐在副驾驶上,回头看了他一眼,又看看傅庭川,点点头,然后对司机傅佑泽说:“前面看见早餐店的话停一停。”
三分钟后,车子在一家早餐店附近停下,徐越一个人下车去买早饭,溜得贼快。
他刚一下车,傅臻年就转头对傅庭川说:“这小伙子比我想象中要好。”
傅庭川笑笑,心里豁然一松:“您才和他认识不过一个晚上。”连话都没说上几句。
“他家里的事我也有所耳闻。”傅臻年顿了顿,声音略带嘶哑,“我要提醒你,不管这事最后发展成什么样,你和他的路,都不会好走。”
傅庭川怀疑徐越以前初高中参加过田径队,买个早饭两分钟都没用到,就风风火火地赶回来了。
徐越买了每人一个菜包两个肉包,加一份豆浆,都是热腾腾的,冒着白气儿。
有东西垫肚子的傅庭川胃里好受了点,可意识却不自觉有些飘移,徐越问他“好吃吗”,他过了很久才点头。
早餐下肚,车子正好抵达徐越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