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他问道。
白年有心要晾迟等,开门也只是因为晚饭时间过了,他要出门解决晚餐问题。
才晾了几个小时,反应这么激烈,让白年有些莫名。
而这个反应激烈的哨兵,听见了白年的声音,立刻从鼻腔里哼哼了两声:“冷。”
他说。
白年甚至怀疑自己听错。
“好冷。”
院子里的人这么说道。
白年冷嗤道:“快四十度的大热天,冷什么冷。”
迟等说:“白老师,我超级听话,放开我嘛。”
白年垮下脸来,臭着脸十分嫌弃地质问道:“怎么说话的?”
迟等拖着嗓子,听起来十分乖巧听话:“我超级听话,放开我嘛。”
白年对于他的说话方式十分嫌弃,他啧了声:“你先学会用正常语气说话,再考虑别的问题。”
迟等在黑魆魆的院子里抬起眼睛盯着站在光亮中的白年。
“白老师,” 他维持正常的语调,缓慢地开口说道,“小狗自己不知道什么叫做听话,得靠人教。”
白年挑了挑眉。
迟等就 “汪” 了一声,随后道:“我觉得应该是个非常非常好的学生。”
第16章
白年是不太相信,迟等这种品种的哨兵会仅仅因为两个半小时的无视放置,就变得真正乖乖听话起来。
但是这不妨碍他被迟等这种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顺从给取悦了。
他打开了自家院子里的灯光,再瞥了一眼表盘上的时间,他暂时放下自己要出门吃晚饭这件事情,不咸不淡地开口说道:“我问个问题来测试一下。”
迟等从喉咙里 “啊” 出了一声:“测试什么?”他问。
问完之后又十分迅速地回答道:“好的。
您请说。”
“聂平,” 白年说道,“就是哨塔治疗组的那个没什么头发的组长。”
他补充后又继续道,“他说据他们哨塔的观察人员说,你每天二十四个小时内有二十二个小时都处在精神异常且痛苦的情况下。”
迟等 “哦” 了一声,他说话的语调又有些像是街上某些地痞无赖:“我又没有计时器,当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白年手指敲了敲自己手表的表盘:“你在我家院子里躺了两个半小时以上了,有突然出现精神暴动的痛苦情况吗?”
迟等迟缓地 “啊” 出了一声,随后自我惊叹道:“好像真的没有唉。”
白年点了点头。
迟等又继续道:“不止是今天没有特别疼痛的感觉,这几天好像没什么特别痛苦的感觉。”
迟等说完后闷笑几声,又没忍住调侃了起来,“白年老师,我的救星。”
白年点了下头,他看了一眼自己手表上的时间,已经晚上八点二十多,晚饭时间早就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