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聂平伸手捂胸口,觉得自己有些喘不上气。
他默默后退了一步,觉得自己像是个网球或者乒乓球,完全被白年玩弄于鼓掌之中。
他看起来有些失魂落魄,蔫巴地跟白年道了声再见。
白年 “啪” 得关上了大门。
聂平转头看向西下的夕阳,觉得这就是自己职业生涯的写照,已经到了日暮黄昏时。
而屋内白年走到在地上跟条蠕虫一样蠕动的迟等身旁,迟等被绑着的嘴在十分奋力地 “呜呜” 叫着,他十分想要开口说话,想到整张脸都憋红了。
白年还是有些嫌弃他,起身踩着拖鞋在 “哒哒” 走远了几步。
随着他脚步声音的的走远,一直在地上呜呜叫着蠕动的迟等慢慢地安静下来。
他微微侧着头,在十分认真地听着周围的动静。
白年走了回来。
迟等迟疑了好一会儿,又开始 “呜呜” 叫了起来。
白年手上戴了一个他除杂草用的厚手套,他用戴着手套的手扯下了迟等嘴上的布条,扯开后还能在在布条上黏连着几条肉眼可见的拉丝口水。
白年嫌弃地直皱眉。
白年再伸手去摘迟等眼睛上的眼罩,他显得有些粗鲁地扯开了那黑色的眼罩。
迟等紧闭着的眼睛猛地睁开来,因为骤然见光,他眼睛又猛地闭了起来,在适应了片刻光亮后,他缓慢地睁开眼睛。
迟等一眨不眨地盯着白年看,他咧开嘴,从自己嘴里吐出了个钢笔笔帽。
笔帽上还印着艾文大学的 logo。
迟等冲白年开口说道:“嗨。
白老师,好久不见。”
“我来啦~” 迟等用几乎算是调戏小女生的语气冲白年这么说道。
第15章
白年身着宽松的棉质家居服,他没戴眼镜,双手戴着除草用的手套,右手正拿拿着一根水管,面无表情地蹲在迟等眼前。
迟等的话音才落下来,白年执水管的那只手就扬了起来,他对着迟等一张看起来十分邋遢的脸开始冲水。
“真脏。”
他点评道。
迟等本张着嘴在笑,被喷了满脸的凉水,水流算不上多缓,扑面而来后呛进他的鼻子里,洒进他嘴里。
迟等被水呛得开始剧烈咳嗽起来。
他身上的束缚衣还没拆开,脖子以下仍旧难以动弹半分,他费力地在地上蠕动着身体,一边咳嗽一边大喊大叫地鬼叫起来。
拿着水管的白年像是在洗车一样,对着车身上的污渍一顿毫不客气地冲刷。
迟等只要张开嘴,那水管里的水便直接冲进他嘴里,他只好闭上了嘴,又因为打在脸上的水流飞溅进眼睛里,他没办法只好又闭上了眼睛。
白年像是一个没有感情清洗工人,他用水管对着迟等的脸冲洗完成后,随后又对着迟等乱糟糟结成一团的头发冲。
他默不作声地在迟等身上冲了近十五分钟的水,随后径直扔下仍在出水的水管,从地上站了起来。
“好好学习一下,怎么做一只听话的小狗,知道吗?” 白年垂着眼睛盯着躺在地上一片狼藉的迟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