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平手握住茶几上的录音笔,几乎松了口气。
白年又说:“记得限时是一个星期,我没有那么长的耐心。”
聂平应声。
白年又开口说:“对了。
还要记得按月给我发工资。
你们顾问的基本工资、绩效工资、全勤奖,还有餐补、住房补、交通补以及高温补都记得发给我。”
聂平一愣,有些干巴巴地问道;“您每天到我们部门来打卡上班吗?”
白年居高临下地看了他一眼,好半晌还像是听到了个笑话般地回了句:“怎么可能?”
聂平语塞。
白年就宽容大方地 “哦” 出了一声:“那全勤奖就算了吧。”
聂平觉得跟白年的短暂相处间,成功让自己的忍耐能力上升了好几个档次。
白年冲聂平摆了摆手:“我走了。”
他说道。
聂平把录音笔卷进手心里,起身要送白年出门。
“别送了。”
白年制止了他,抬起步子长腿一迈就打开门出去了。
聂平在白年走后好几分钟,才蹙着眉头把自己手中的录音笔打开。
在很长时间的滋滋无声下,聂平突然听到一句 “我的小腹下、大腿中间的某个器官,我怀疑有二十厘米长”,他脸色一黑,接着竟然听到白年的回复声——“性骚扰也要判刑的”。
聂平本以为这话是跟躺在床上性骚扰别人的哨兵说的,没料这句话的后半句立刻出现了问话对象。
只听白年声音竟然含笑地问道:“对吧,聂组长?”
聂平从座位上 “噌” 得一下站了起来,录音笔往后再没了声音。
聂平满脸颓然地站了一会儿,随后无力地跌回了沙发上,他觉得自己遭遇了自己职业生涯最愚蠢的一件事。
被白年耍了。
——我可能也是个傻子。
聂平心想。
第14章
白年家的地理位置非常偏僻,不是学区房也就算了,附近的配套设施也少的可怜。
去最近的一个商场,以白年的脚程都需要走上二十分钟以上的时间。
日常生活十分不便利,他周围几栋房子的邻居为了方便甚至都在自家院内种上了蔬菜,
白年院里倒没种菜,他院内种了些各个品种的杜鹃花。
白年对很多事情算不上多耐心,养花也称不上耐心,日常像完成任务一样浇水施肥。
不过就这种程度的耐心也完全超过了他教书育人的耐心程度了。
他从接收哨塔的顾问任命书、又从哨塔回来后的第三天,聂平把人打包送到了他家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