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年眉头微微挑了起来。
迟等从喉咙里十分古怪地发出些近似动物的气声,随后从喉腔深处蹦出了一个音节。
“汪。”
迟等甚至笑嘻嘻的冲着白年说道:“白年老师别生气呀。
以后您叫我学狗叫我都不会喵一声。”
白年觉得他还现在还是不知道什么叫做听话,不过这没什么,事情显然已经更加有趣了。
第9章
白年重新坐回了椅子上,他缓慢地把右腿架在左腿上。
重新开始读课文般毫无感情地说起话来。
“一个作为治疗师或者唤醒师的向导,入侵了哨兵的意识海,他会被判吊销执照。
如果对当事哨兵造成的不可逆伤害的话,他会被特殊管理法庭判刑。”
白年道。
迟等乖乖地 “哦” 了一声。
白年继续毫无感情地背诵知识点:“而一个哨兵因为精神不可控后伤害了他人的精神体,按事态的严重性以及哨兵精神的恢复情况,同样需要交由特殊法庭审判。”
迟等看起来就不像是一个会在课堂上乖乖听老师讲课的学生。
更何况这个讲课老师的授课水平真的十分一般,照本宣科也就罢了,说话语调就跟电子 AI 一样不带任何感情。
坏学生迟等不想听课,只自顾自地开始问了起来:“白老师在哪里上课啊,教的是什么科目啊?”
白年的钢笔在木制的椅子上轻轻地叩了叩,声音清脆。
他在椅子上叩了两下后,继续没有感情地说道:“而一个看起来精神不可控、且十分难以救愈的哨兵,” 白年顿了顿,继续道,“他一旦出现强烈的攻击性。
我们的特殊法庭会把他关进黑塔,直至死亡。”
迟等眉头微微皱了皱,就在白年以为他终于对自己的生命掌握在谁身上有点数的时候,突然听见迟等问了一句:“白老师平时喜欢吃什么菜?喜欢什么样的花?喜欢什么类型的电影?”
白年的钢笔又在椅子上轻轻地叩了三下,继续说道:“当然,要看这位哨兵到底伤了多少个人,以及对他人的损伤程度如何来判断,他到底是应该被关进黑塔被囚禁终生,还是直接被执行死亡。”
迟等嘟囔地哦出了一声:“您喜欢听什么歌呢,爵士摇滚还是……”
白年钢笔在椅子上又规律地叩了三下,继续说道:“像你这种吞噬过哨塔内部员工精神体的哨兵,一般的判决都是死亡立即执行。”
迟等仍旧睁着眼睛在畅想生活:“白老师跟人上床喜欢用什么姿势,要不要试试……”
白年把刚刚打开的钢笔帽用两根指头直接弹到了迟等的脸上,他的力道快准狠,那金属笔帽弹到了迟等的太阳穴附近,又往后回弹了一下,从床上掉到了地上。
在地上滚动了两圈,又停在了白年的脚边。
白年弯腰伸手去捡那只笔帽,起身后把笔帽盖回了钢笔上,探着身子看向因为被金属笔帽猛击了一下而眼睛泛红的迟等。
白年语带疑惑地询问道:“你是在挑衅我吗?”
迟等的呼吸声很重,绷在床上的肉体每一寸肌肤都在述说着这个人的蓄势待发。
“你知道什么叫做听话吗?” 白年询问道。
迟等抬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白年,他像是鬣狗盯着自己的猎物,目不转睛又凶狠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