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隋洲却面不改色的又是一笑:“再坚持一会儿,真正的重头戏可是在最后。”

这样的林隋洲,让何尔雅想到了笑里藏刀这个词。

一时面红耳赤地继续盯着手机看,一边忍不住鄙夷薛正国的情人给他戴了绿帽子,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可谁知看到最后,何尔雅连着身后的几名保镖,都微张着嘴的惊呆了。

因为视频里的女人在最后结束时,卸掉脸上的妆,变成了另外一张脸。

“你……”何尔雅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呆呆地望着林隋洲。并在脑子里开始想像,他堂而皇之的拿着这么个做假的视频,在病房里欺诈薛正国的情形。

几个保镖不着痕迹地在走往车里的时间里,落后得离老板远了些距离。有人是后颈发凉,有人则是忍不住开始回忆,工作或生活上有没有惹老板不愉的地方。

而林隋洲则是边走边望着身边哑口无言的女人,语气极为平静道:“我半点也没觉得这样的手段有哪里不妥,能用最低廉轻松的手段来给敌人以重击,为什么不用。昨晚你一句要见他,我只能不睡觉的吩咐那边的人搞出了个这样的东西。我敢打赌,姓薛的绝对不会去找他的情人证实,反会埋下疑心的种子。这样一来,他可能会忍不住的做些什么,真是挺让人期待啊。”

何尔雅不得不感概这人的城府之深,拜服之余又觉得自己认真是挺无能的。

是以,真心道了番谢的恭维了几句。

坐进车里后,林隋洲淡淡看着她,收起眉眼间的轻认真道:“还生我气吗,嗯?”

在他为她做了这种事后,何尔雅根本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但也没出声的用沉默来应对。

林隋洲也没过份逼她,但来时不愉的阴影,仍盘桓在心底无法消弥。

这种阴影造成的不愉在回到半山宅的大门前,见到个很突兀出现的人时,被无限放大到极至。

下车时,林隋洲把车门关得很重。他给自己点燃支烟的望过去,冷笑道:“怎么,撬墙角撬到别人家的屋檐下来,真的好吗?”

站在大门前的周涛,先是朝下车望着他叹气的何尔雅看去一眼后,又无惧的朝林隋洲看去的还以一笑:“撬墙角撬墙角,不到屋檐下来,算什么撬墙角。”

作者有话要说:  么么么么个

☆、第七十四章

周涛无惧的朝林隋洲看去,还他一笑:“撬墙角撬墙角,不到屋檐下来,算什么撬墙角。”

林隋洲看着他这幅在别人家门前大放厥词的模样,心冷笑的想着怎么弄死这个白皮黑馅的东西。

何尔雅也长叹一声的对这样的局面,感到意外与头疼不已,下意识的就朝车另一边的林隋洲道了声歉:“对不起林隋洲,我不知道他会找到这里来,我现在就把人弄走。”

听了她的这话,林隋洲气得他眼底发红。眸闪过恨色,嗤笑道:“他是什么三岁小孩还是没有双腿的残废,还需要你去帮忙?怎么来的,就让他怎么滚。”

周涛又移过视线望向何尔雅,手骨攥得咯咯响,忍不住心疼的露出一丝苦笑来:“阿雅,我永远也舍不得用这样的态度跟语气同你说话,抱歉让你为难了。但我真的真的太想来见你,太想跟你说说话了。我是鼓足了所有勇气来这儿的,拜托别让我就这样回去……”

望着那双哀伤祈求的眼,何尔雅说不出拒绝的话。他们之间曾有过一段美好的青春年月,与一段还没开始就落幕的恋情,他们甚至没有过面对面的好好结束它。

所以,她没有办法风淡云轻的让他离开。那声告白与那场失约给他带去的阴影,他该放下的走出来,去好好过未来的人生。

如果当初他不表白,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吧。明明在那之前,她从没对他有过情爱上的念头。

何尔雅暗暗叹息的看了看剑拔弩张的两个男人,头疼的再度朝另一边的林隋洲望去。

“那什么,林隋洲,你先进去吧,我得找个地方跟他聊聊。”

林隋洲见她坚定了眼神的要跟人走,瞬间阴沉下眼来。偏头点燃支烟的抽了口,视线透过灰茫的烟雾朝她与姓周的小子看了看。

如果在她面前动了人,那他在她心里也完了吧。

他是个生意人,分得清厉害关系,也知道眼下要沉得住气。然而,这白白把人拱手让出的火气实在太难咽下。

但片刻后,林隋洲还是忍住了,淡淡朝对面的人递过去平静的语气:“我们刚去捅了薛正国狠狠一刀,我怕他会不甘心的做点什么。所以注意安全,早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