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隋洲卑劣地想让某人听见她的处境有难而产生害怕心理,眼下心急火燎的,能丢出个刀子就丢出个刀子吧,稍稍有点阻挠都好。

他也知道,这小子在阿雅这里成不了事,但他就是心里不舒服。尤其是,他专登心怀恶意的来刺他。

男人能懂男人的眼神,他在挑衅,并存心想搞破坏。

最后望了一眼林隋洲眼底欲将周涛吞噬撕毁的风暴,何尔雅眼一闭心一横的离开车边朝门前的人走去。

在何尔雅低头没查觉的时间里,周涛嘴角勾起,朝林隋洲也丢去个凉凉的微笑。

看着两人上了山道坡上的一辆白色车子开远,林隋洲终于狠狠捏断烟身的弃于地面。

随即收回视线,大步朝门里进去。

“,派两个人跟上何小姐的车子,随时向老板报告情况。”

保镖头子速吩咐完这句,就领着余下的人跟了进去。

林隋洲一进屋内,就怒恨的一把扯松领带,从酒柜里开了瓶酒的仰头喝了口。

但这口烈酒,却烧得他心火更旺。

“啪”的一声巨响,酒瓶被狠狠砸在地上,腥红的液体淌了满地,破碎的瓶子滑出去老远。

林隋洲心有有火,急需要撒气,便只好迁怒了。

“都站在门外干什么,有让人跟上去吗?!”

敢把主意打到他身上来,很好!很好!

因这赤裸裸的羞辱,林隋洲变得有些疯狂。

下午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打照在他脸上,却见他轻舔了下嘴角的酒渍,露出了个诡异笑容。

深邃的五官似乎也因为这个笑容,而变得极为的可怕。

然而下一秒,从林隋洲口说出的话,更可怕。

“你们有谁,敢砍我一刀吗?”

偌大的厅里,安静得落针可闻。几个保镖互相看了看对方,不太明白老板这话的意思,心里直叫苦,却也把视线避开了去。

见到这种状况,林隋洲又是一笑:“给钱都不会嫌,还要我去找外人吗?”

几个保镖都听出来了,老板的语气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成份。

但他这是,想干什么?

让人砍他一刀,也太变态了吧。为个女人,就疯成这样了?以他的地位与身价,要什么样的女人要不到,不至于这么跌智吧?

可这些话,保镖们也只敢在心理想想做罢。再者,他们干的是保护人的活计,砍自己的雇主一刀这样的事,谁他妈的下得去手,又不是砍个西爪。

见几人把头越埋越低后,林隋洲冷冷嗤笑道:“又不是让你们杀人放火,看你们这没用的样子。”

保镖头子有点不服,“老板,您上次在甸的枪伤好全了吗?您身上担着太重的东西,再大的事也没必要这么糟践身体。是您的怎么赶也跑不掉,不是您的再怎么努力也抓不着。”

林隋洲生平最讨厌这种为自己的不努力而找借口的话,丢了个嘲讽的眼神过去就不再看他们。

跟着,坐进身后沙发里,漠然地架起修长双腿,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仿佛没发生过任何不愉事情,语气极为漫不经心道:“伍爷,薛正国您知道吧,我想再阴他一把,可能会见点血。您借我场地演出戏,人我已经有了,不劳您借。”

在得到对方同意后,林隋洲挂断电话,玩味而嘲弄的朝不远处的几个保镖看过去,笑道:“被保护的雇主都要受伤见血了,没道理保镖们身上不见伤的干干净净。但是放心,不会有什么危险。既然要做戏,肯定是要做真点了。”

他的话听似极淡,偏又带着极大的挑衅与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