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沙果果却没有半点被冒犯的恼怒,反倒是耸了耸肩,脸上依然挂着那种痞痞的笑容,满不在乎地说道:“哎,祁哥,咱们得实事求是啊。
我肯定不是为了自己,而是因为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才全心全意要投入到为人民服务的道路上来的。
你不应该把我想得这么坏。你想想,我家族一连几代人,都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像我爸,我爷爷,他们都为这片土地付出了多少心血,群众们难道不应该感恩吗?”
祁同伟眼神愈发冰冷,原来经典的红色记忆,在沙果果嘴里吐出来,是多么的令人作呕。
祁同伟心中的怒火不断上涌,却又知道此刻哪怕冲上去给沙果果两耳光也没有意义。
“沙果果,事情怎么样,你自己心里也有数。
苍蝇嘴上再高尚,行径依旧卑劣,令人不齿。”
祁同伟的声音透着一丝冷意,他的道心很明显被沙果果这种赤裸裸的既得利益者搅和的乱糟糟的。
天地良心,来到汉东以来,还没等他贯彻什么政治理念,给人民群众带来好日子呢,就已经陷入到这成天的勾心斗角里面去了。
干点事,是真难。
但沙果果根本不把这些放在眼里。
“呵呵,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
这纨绔子弟依然笑着,仿佛完全没听出祁同伟话中的揶揄。
沙果果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仿佛真心实意地说:“祁哥啊,我心系天下苍生,是真心实意要为人民服务的,绝没有你想的那么龌龊。
如果谁还要议论我,对我要为人民服务的真诚表示不满的话,那我就得问问这人,他到底是对我不满,还是对我父亲不满了。”
语毕,沙果果拍了拍方向盘,笑着对祁同伟挥了挥手:“好了,不打扰你们二位大战了,我先走了,二嫂子,再见啊!”
说完,沙果果便一踩油门,帕萨特轰鸣着,扬长而去。
祁同伟看着沙果果渐行渐远,胸口激烈地起伏着。
他的眼中满是愤怒,但更多的是深深的忧虑。
这些人,他们就如同毒瘤一般,寄生在国家的肢体上,肆意妄为的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