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朝新又附和了几句,李春昼笑了笑,抱着怀里的鸡离开了,宓鸿宝并肩跟在她身边,只留钱朝新一个人呆呆地坐在房间里,失神落魄地望着她的背影。

宓鸿宝边下楼梯边问李春昼“春娘,明天东市有个琉璃盏,咱们一起去看吧”

李春昼摇摇头拒绝了,“我明天还有事,阿宝你自己去吧。”

宓鸿宝抿了抿唇,问“什么事,很重要吗”

李春昼停住脚,轻轻抚摸着怀里的小土鸡温热的羽毛,笑着说“很重要,毕竟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宓鸿宝听得云里雾里,不解地追问“什么意思”

李春昼却没有再回答,只神神秘秘地冲他一笑,她掀开几道帘子,转过层层拐角,终于走进大厅里,找到了李妈妈,问“妈妈,前几天一直给你下拜帖的那人呢我想见见他。”

李妈妈有些意外,但也没有多问,她正忙着应酬,打眼向外一望,随手指了个侍女,让她给李春昼带路。

侍女带着两人来到不远处一桌单独一人的客人面前,帮李春昼拉开椅子以后又默默离开。

看着眼前难掩错愕的男人,李春昼开门见山地问“听说您日日都到春华楼里来,而且点名要见我,是有什么事吗”

她不急不慢地抚摸着怀里的小土鸡,动作悠闲,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怀里抱着一只猫。

中年男人见到她,起初愕然,一听这话又回过神来,连忙摸出一袋银子,推向李春昼,殷切地说“这次来见姑娘,没带什么东西,小小心意,还请姑娘收下。”

他显然不知道春华楼里的规矩,不知道直接给钱,东西是在姑娘手里留不住的。

李春昼低头笑了笑,没搭话,宓鸿宝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没好气地把钱袋子扔回去,说“谁稀罕你这点银子,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