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 32 章(捉虫) “对对,小大仙……

“这是个大宝贝。”陈草香急急寻了红绳过来,搓了两三圈,确定牢固了,这才给周云梦挂上。

“还是亲家公好,是个好姥爷”

陈草香乐呵得合不拢嘴。

“您也是本事人,能请得动小大仙出手。”

周建章也觉得倍儿有面,“好说好说。”

几人寒暄了几句,周建章留在女婿家吃了个午饭,周云梦这两日爱困,周建章和陈草香见了,又是一阵欢喜。

怕腥,想睡

肯定是怀大外孙大外孙女儿大孙孙了。

两人乐乐呵呵,一致赶了周云梦上楼睡觉。

周建章骑着自行车,一路寒风吹脸而来,他还是撅着嘴,吹着小口哨儿,慢悠悠的蹬着自行车往家的方向骑去。

另一边,周云梦戴着小玉人慢慢入睡。

梦里,她瞧到了一棵桂花树,树长得好大,满树的桂花,一阵清风吹来,桂花香气沾染得连衣袖都是。

周云梦好开心,睡梦中都悄悄的弯起了嘴角。

梦里,她摸了摸桂花树,树枝摇晃,似乎见到她,它也好欢喜。

周云梦有些累了,坐了下来,依着树干,轻轻阖上眼睛。

树上的桂花落下,飘了她满怀都是。

在周云梦没注意的地方,一条手腕粗细的蛇隐匿着身姿,一路蜿蜒的要往桂花树方向爬去。

三角形的蛇头,黑白相间的蛇身,冰冷的鳞片,它滑过草丛,有湿腻又腥臭的黏液留下,在看到桂花树时,蛇那冰冷的复眼里有贪婪之色闪过。

下一刻,周云门脖子上的小玉人亮了亮。

与此同时,梦中,周云梦身上漾起了一层莹白的柔光,光将桂花树,以及桂花树下的周云梦护住。

光圈外头,黑白蛇有戒备忌惮之意。

最后,对桂花树的贪婪占据了上风,它陡然立起了身子,脖颈处蓬炸,蛇口大张,尖锐的獠牙露出,有腥风血雨喷出,恶臭附于莹光之上。

傍晚时候,楼下叮铃铃的动静声传来,是李大煦骑着自行车回来了。

他是个邮差,肩上背着绿色的挎包,自行车的车垫后头,两边还挂两个大袋子,这都是装报纸和信件。

周云梦醒了过来,只觉得鼻尖好像还萦绕着桂花的香气。

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她连忙看脖子上的小玉人。

这么一看,周云梦的眉头皱了皱。

怎么觉得,好像,这小玉人没有笑得那么开心了

“云梦,我回来了。”李大煦在楼下扯着嗓门喊,“快下来,我给你带了镇上阿喜嬷嬷家的酸梅和酱黄瓜小菜,你快下来看看。”

“合不合胃口”李大煦期待。

周云梦一下楼就被塞了一口。

她囫囵的嚼了嚼,“嗯嗯,合合,妈呢”

“啥”李大煦以为自己听错了,他媳妇一醒来就找他妈

周云梦有些着急,“她在去哪了我找她问问事儿。”

“云梦,你找我啊。”听到动静,陈草香连忙从外头进来,“怎么了”

周云梦也不多说废话,拉着陈草香就让她看自己脖子上的小玉人。

“妈,你快给我瞅瞅,这小人是不是笑得没那么开心了”

陈草香一听也着急,连忙探头来看。

李大煦不明所以,不过秉着有热闹不凑不是人,他也凑过了大脑袋。

“你起开”周云梦一把推开这碍眼的。

陈草香左看右看,“这没有吧,下午也长这样。”

周云梦心中不安,“是,是吗我总觉差了一点,心里还有点慌。”

陈草香安慰,“刚怀了孩子是这样,就是会胡思乱想,妈瞧着这小玉人的笑模样没差。”

“你要是实在不放心,咱们明天再去芭蕉村问问。”

冬日夜晚黑得快,周云梦这么一睡,就睡了三个多小时,现在都快六点了,天寒地冻又天黑的,又是有可能有身子骨的,现在出门,确实是不合适。

周云梦想了想,也就应下了。

“好了,吃饭吃饭。”李大煦忙碌了一整天,早就饿坏了,洗了洗手脸,一家人就拉了电灯线,就准备吃饭了。

夜色一点点的染上天空,月亮还未升空,今夜的云层有些厚,瞧不到星星,天光黑得像那久未刮灰的锅底。

芭蕉村,潘家。

吃饭的时候,潘垚将大红包从口袋里拿出来,推到潘三金和周爱红面前,笑眯眯道。

“给爸爸和妈妈买好吃的。”

潘三金和周爱红对视了一眼。

“哟,咱们盘盘这是又赚钱了”潘三金逗了逗小姑娘。

他拆了荷包一看,被这数额吓了一跳,大团结十来张,这都顶他三四个月的工资了。

“这么多啊。”周爱红也吃惊。

潘垚便将今天的事情说了说,“橘子和柑橙那些东西,我就先搁师父那儿了。”

潘三金会盘算,“对,大公鸡先吃老仙儿家的大米。”

周爱红没好气。

这老仙儿都是他们拎饭过去了,差哪里了

潘垚在一旁偷笑。

说起了二妮儿周云梦,潘三金和周爱红两对视了一眼,看了潘垚一眼,眼神有些复杂,皆是想到了一事。

这两姑娘都小时候落过水,只是这爸妈不一样,孩子的遭遇也不一样。

一个自己找了回来,还被爸妈送人了。一个孩子丢河里,一家人疯了一样的找,还好孩子被水浪冲到了附近的一块浮木上。

小云梦也好命,都吃了一肚子的水,皮肤都白了,也还救了过来。

不知什么时候,月色悄悄的晕染了薄云。

潘垚躺在床铺上,被子盖过肩头,新做的棉花被又暖又蓬松,她睡得小脸红红。

随着呼吸,月华氤氲周围,远处的星星一眨一眨,随着太上日月经的炼化,星星流淌下细水般的星力。

月华星光交错,美不胜收。

潘垚坐了起来,回头瞧了瞧还在床榻上的肉身,下一刻,她犹如一阵清风,快快活活的钻出了窗棂,一路朝芦苇江飞去。

坐小庙屋檐角瞧了瞧月亮,去汀州上吹了吹蓬松的芦苇絮,又偷偷的摸了摸野鸭子翅膀下的小鸭子,在它察觉出来前,偷偷笑着又跑开了。

这时,潘垚听到一阵哭声,若有似无,委委屈屈。

“这是什么。”潘垚好奇,顺着哭声传来的方向,在河面上如一阵清风疾行而去。

很快,潘垚便到了哭声传来的地方。

这里是六里镇的码头,码头建得颇大,此时江水平静,三艘客船五艘小船都停在这儿。

其中一艘客船,潘垚坐过,那是今儿找她画符的老周家的。

此时,老周家客船不远的地方,一个人影半浮在水中。

只见它头发湿漉漉,背影纤细苗条,皮肤白皙,往前一看,水下腰腹的地方却鼓囊,犹如一个簸箕倒扣,看过去就是有好几个月身孕的模样。

这会儿,它手中捏一个碗,看着老周的船又羞又愤,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它瘪了瘪嘴,委屈的呜呜又哭了起来。

很快,它打嗝儿了。

潘垚

这会儿快活又自在,思绪也格外的欢脱,潘垚犹豫了下,还是放任自己漫无边际的联想。

好皮薄的水鬼。

老周的那一句讨尿,伤害竟然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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