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霄俞这个时候正好在南极拍纪录片,手机只有回到基地才有信号。所以,当潭攀一筹莫展收到回复,已是两周后。
卫星电话的通讯效果并不清晰,若有似无的电流成了他们沉默时的旁白。
“你要不要来南极看看?”姜霄俞忽然提议。
潭攀握着手机,呆怔了许久,他陡然想到一些稀稀拉拉的片段,几乎快要从记忆里淡化。可在触发到某个关键词时,一股脑又往外冒出来。
——企鹅不止生活在南极。
——银河系的银心方向指向南极。
他站在时代广场的麦当劳门口,里面的人走出来,推开玻璃门,没注意到前方有人,撞了一下他的后背。
在道歉声中,他茫然了一会儿,然后轻轻笑起来,说:“it's ok”
it's ok
万物都有它的规律,他也依然是好好的,并不会在某一个恍惚的瞬间就悲痛欲绝。
只是,在他转身时,那些曾经在他身边的人,哪里都找不到了。
1:cena在车里放的是张震岳的《怎么办》。虽然可能没有意义,但还是想说cena名字是西班牙语新年晚宴的意思,是寓意美好丰盛的新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