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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我身边飞来飞去,我却维持着无动于衷的样子。

王叔走过来收拾碗筷,看我一眼,问,不去上学吗,快迟到了。

我回过神,说,去去。

其实,我没有去学校,旷掉上午的课,去见我的心理医生。没有预约,临时起意,她的助手把我拦在门外。万医生正好送患者到门口,隔着玻璃看见我,敲了敲,我朝她挥手,她示意助手放我进来。

我轻车熟路地窜进房间,把自己放倒进沙发椅里。

“最近怎么样?”她在我对面坐下,微笑。

“不怎么样。”我交叠双腿,高高翘起,眼珠乱转,“我梦见爸爸了。”

“然后呢,”她问,“最近的事吗?”

我点点头,话题一下子飞转,“还记得我之前跟你提过,有一个很喜欢的人吗?”

她笑,记得,然后问,怎么样,你们最近还好吗?

我摇摇头,沉吟一下,“可以实话实说嘛,很不好,我已经失去他了。”

她目光温柔地落在我脸上,问:“那梦见你父亲,是在和你喜欢的人闹掰之前还是之后?”

我揣着一肚子悲愤,迟迟不肯回答。

这两者有什么必然联系吗?

她没有追问,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今天不用去上学吗?”

我立马站起来,视线也黏在那枚钟上,oa美术馆的纪念品,没有指针,只有一个小红点,静止不动,取代了指针的作用。我很怀疑这个红点能否真得起作用,准确告诉人们时间,精确到分精确到秒。

它看起来就像个冒牌货,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