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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是什么新式样,都是人家淘汰下来的,不值什么钱。”生意人最懂眉眼高低,将枣糕交给凌吱后,才去接佟虎递来的铜钱。

“多少拿下的?要是不贵到离谱我们也淘一个回来。”迫不及待地咬了口枣糕,凌吱一改往日刚强,挽着佟虎手臂将头倒了上去,“春天了,家里插些花,氛围好。”

掌柜嘶了一声,回忆道:“好像是两贯左右,去年年初在抚昌巷二手铺子淘的,当时拢共也没几个,你们现在去不一定能买到一样的。”

“啊,那可惜了。”凌吱作遗憾状。

“待会儿去看看,没准会心怡其他也说不定。”抹掉凌吱嘴角的枣红色糕点渣,佟虎回头对掌柜道了声谢。

两人挎着胳膊拐进德庆巷,随即相视一笑,大快朵颐地解决掉枣糕。

摸着巷子往里走,正数第三个院儿便是更夫的住处,夜里敲梆子,白天自然在家睡大觉。

凌吱瞥向矮墙内,见两个小姑娘一个在踢毽子,另一个则坐在小板凳上认认真真地数数,凌吱清了清嗓,进院后行至数数的小姑娘身前,手撑膝盖幼声道:“小妹妹,知道刘放伯伯住哪屋吗?我听说他病了,来看看。”

小姑娘乌亮的眸子从凌吱的脸上移到佟虎身上,绞着手指怯生生道:“我爷爷没病。”

严格意义上来讲,更夫仅仅受了惊的确不能称之为生病,凌吱这么问显然存有试探目的,不过小姑娘既然都说了更夫没病,他自然得换个方式继续。

“那爷爷受了惊,家里可来人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