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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它摇着尾巴醉心于讨好主人,本身就很快乐,主人或多或少也有点儿稀罕它,你能还说它贱吗?它不就是只热情黏糊的小宝贝儿吗?

八年前鬼迷心窍瞎了眼,八年后目盲的毛病好了,这不就反应过来了?

叫停马车,佟虎赶在下车前啵了口凌吱娇痴的脸蛋儿,顺妻意道:“你吃我就吃。”

此时隆平斋排队的人不多,前头不过四五人,凌吱拍着腰间干瘪的钱袋子暗自感慨,馋鬼的舌头,穷鬼的命,穿孔的老胃,无底洞。

凌吱心里正念叨着顺口溜,佟虎的呼吸喷在了他耳畔,“你看屋内右侧红漆柜子上的花瓶眼不眼熟?”

“花瓶?”

寻向佟虎所指,凌吱的视线很快落在垂腹圈足的玉壶春瓶上,瓶型常见,巧的是瓶身上的兰花,画风与乐鹭居屏风苏绣别无二致!

凌吱浅勾唇尾,低语道:“馋还给馋正当了。”

前头那位牵小孩儿的妇人一撤,凌吱立马箭步上前扯了个大到闪耀的笑,“掌柜的,给我们来四块。”

“好嘞!”见凌吱笑的喜庆,掌柜语气跟着热情不少,贴心询问道,“包一起,还是四块包两份?”

“包两份吧,有劳。”凌吱故意拖延时间,手肘捅捅咕咕地戳佟虎,“咱家那个花瓶都过时了,你看人家那个多别致。”

“咱家那个都用好些年了,过时是必然的。”佟虎心领神会的略微铺垫,而后委婉道:“人家这个一看就是新式样,指不定多少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