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看才发觉自己面前的是景真公主,只是心情更加的激愤了,板着脸愤世嫉俗地道:“难不成还不准说了不成!你是皇室公主又怎么了!皇室公主就可以随便打人了吗?”

“闭嘴!”景真公主从他说出这句话开始,就明白这个人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般简单,明着是一个刻板不知变通又蠢笨不会说话的东陵使者,可是话语却是指向了景国皇室。

皇室领导着一个国家,尽管官民息息相关,可是其实从某种程度上而言,皇室统御之下的官员以及和皇室紧密联系的权贵之家,比起普通百姓的权力,不止好了一点半点。

东陵使者这般说,很容易就引起百姓的反骨。

景真这一句话喝止得不大不小,却分外冷厉,东陵使者一听,就嚷嚷道:“怎么,你们敢做还不敢当了?还不……”

“在下就说怎么不见东陵使者,原来使者是跑到这地方来了。”就在景真思索着怎么对付这个讨人厌的,就听见容宴清润的声音传来,心中松了口气。

比起景真公主的盛气凌人,抱着小孩子的容颜那叫一个温和可亲,可就是这样平静沉稳的语气,反倒是让东陵使者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容宴拍拍容许的手,将容许放在地上。容许跑到景真公主身边,稚嫩的声音像是三月新抽张的柳芽一般,“姨,姨,你怎么跟东陵人计较啊,东陵人肯定不想让咱们景国好的呀……”

容许话不大不小,可因为飘香楼大堂里面一片寂静,是以众人也都听清楚了。东陵如今和景国关系这般僵硬,肯定是不希望景国好的啊,他们也是,差点就被这东陵使者带进去了。

东陵使者僵硬地站在桌子旁边,尴尬无比,原本黑黑的脸色变得通红,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容宴仿佛没有看见东陵使者的尴尬似的,上前两步道:“使者在景国逗留的时间也够长了,如今大朝会已过,皇后皇上也设宴招待了使者,使者是还有什么事情要和皇后皇上商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