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东陵使者回话,容宴又道:“不过这阵子朝中事务繁忙,使者不主动提出来,只怕皇上皇后也没有时间见使者。”

容宴这话说得隐晦,可是偏偏又隐晦得直白,话语之中虽然没有一点提及东陵使者赖在景国不走的意思,可是偏偏就是能够让人听出来那个意思。

东陵先是有一个钟晨辕,现在又来一个拧不清楚的东陵使者,搞得现在众人对东陵国的印象已经下降到深沟里去了。

还说是第一大国呢,结果国中臣子的品性也就这副德行,比起景国如今的诸位官员,简直差远了。

这么清楚赶人的话,东陵使者怎么可能没有听懂,只是他最近刚刚收到了元帝的消息,哪里敢这么快就回到东陵去,故作不知地道:“是因为姜家的事情吗?”

容宴怎么可能不知道东陵使者想要转移话题,他笑了笑道:“是景国的国事,不方便对外言说。”

东陵使者站在那里,更加尴尬了。

景真公主抱着容许走到容宴前面,手中的鞭子也没有放下,就那样露在了东陵使者面前。

景真松了松手,那东陵使者还以为是景真又要动手,忍不住后退两步,哪知道却是景真公主将容许放在了地上,小孩长重了一些,她抱着吃力。

“嗤……”飘香楼大堂中响起低低的嗤笑声,声音虽然低,可是不少。

东陵使者的脸色,青白红变了遍,比那彩色的陶瓷还要好看。

景真公主说话就不像容宴那样委婉了,跟容宴打了个招呼,景真便道:“不说本公主差点忘记了,使者在景国留了这么长时间,是打算赖着不走了吗?先前你们的钟丞相也是这样的。”

景真忽而一笑,叹声道:“唉,你们这般喜欢景国,还做什么东陵人嘛,直接搬到景国来住也是可以的啊。”她说的有模有样,仿佛真的是那么一回事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