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谌守在抢救室的门外,那阵强烈的心慌感似乎还没有褪下去,他攥起又松开的手心里溢出了粘腻的汗,先 前他打开房门,看见安静躺在红色床单上的岑苏,像是看见了余简被医生从产房里推出来的模样,那时的余简永 远都不会再睁开眼了。

他一直以为自己对余简厌烦到了极点,分明都被他拒绝了那么多次,却还跟听不懂话似的。

当余简消失在他的面前,化成了一捧骨灰,他的心口犹如被万剑穿透一般,他抱着余简的骨灰盒回了家,生 前极少和余简同睡在一间房里的他,后来竟将余简放在了他的屋内,只是怀里的再也不是那具温热的躯体了,而 是冰冷的瓷罐。

有医生有抢救室里出来了,韩谌连忙问,“他情况怎么样?”

医生眉头微蹙,毕竟青年身上受过虐待的伤痕都太明显了,良好的素养让医生委婉道,“病人的伤口感染很严 重,一个月之内最好不要再行房事。”

说罢,医生犹豫了两秒,又道,“您是病人的家属么?”

韩谌道,“不是。”

其实医院里这种情况也有发生过,只是没有哪个病患像今天送来的这么严重,明显事后受伤了也没有人管, 隔了几天才把人送过来的,要是再耽误一天,恐怕病人就要因为脱水致死了。

余简在医院里躺了一个星期才醒过来,韩谌在公司,有安排护工照顾他。

在发现在醒了以后,护工给韩谌拨了一通电话。

余简全身都很疼,稍稍动弹一下似乎就牵动了伤口,想从病床上下来,身体也虚软无力的很,似乎从很早以 前遇见韩谌后,他没有哪一天是不疼的,只是那时的他还太愚钝,没有早日看清。

他想离开,护工道,“岑先生,您现在还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