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余简遇见了什么,总是会第一个想到找他,就连韩谌自己也不清楚,余简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瞒着他了。 每逢过年过节,以及上回在东街遇见了意外,后来余简还总是在他公司楼下徘徊个不停。

从什么时候开始,余简居然敢躲着他了。

刚才看见他坐在客厅内,如果换作以往,余简该欣喜的问他来了多久,为什么也不提前通知一声,可刚才余 简回来时竟然还想往房间里躲。

在这种事情上余简体验不出什么好的,那段时间是因为想着男人会对他印象好一点,带了些讨好的性质,才 刻意隐忍住疼痛。

他眼眶通红,一只手臂下意识的护在了自己的小腹,害怕肚子会碰到桌角。

直到他身上再也嗅不出一丝属于别人的气息,韩谌难得的抱他去浴室里清理,在他失神的片刻对他道,“这里 环境太差了,明天搬到我那里去。”

余简怔了怔神,稠密的眼睫还挂着未干的泪珠,不清楚为什么,分明男人要带他回家,想和他住在一起了, 他却不再像以前那么高兴了。

他大抵是清楚了,男人如今的好,也只是因为他肚子里的孩子……

而他余简本身,就算又冷又疼,还是会被男人放在冰冷坚硬的玻璃桌上,为免会抵到肚子,男人头一回让他 面朝着自己,可后背还是被磨蹭的一阵生疼。

韩谌讨厌他,所以才连床都不愿意让他上,他去找过男人的那几次,男人从来都不让他躺在主卧的床上,除 去第一次男人暍醉酒将他认错了。

其实从彻底撇开关系后,男人就该知道他身处在什么样的环境里。

男人就该知道,他没有了工作,每天都在四处寻找,生活也逐渐变得窘迫,母亲生病后,他首先想的也是求 助对方,得到的是关在房间里一整天,滴水未进,滴米未食的状况下,被对方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