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指尖沾了一点冰冷的水珠,放在唇边尝了一下,是淡而无味的,却在喉咙里沁出了一点苦昧。

从墓园回到宅子里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属已经消失不见,房间内只剩了他们两个人。

逼仄潮湿的空间内,水雾将皮肤渡上了一层浅粉色,乔岸抱着怀里已经变得赤裸的人,格外温柔的吻上了白 成郁淡色的唇瓣,白成郁早就丧失了抵抗他的能力,任他抱在怀里肆意妄为。

乔岸不似往日那般,还会自顾自的和他交谈几句,前戏做很漫长,他几乎不会感觉什么痛感。

白皙的脖颈微微往上仰起了一些,纤瘦的腰肢被人牢牢的箍紧了,皮肤上布满的红色痕迹好似凋零的曼陀罗 花瓣,额上覆的一层细密的水珠不知道是汗还是雾气。

在冗长的过程里,白成郁还是感觉到了难以抑制的疼。

自从他出院后,乔岸都一直没有碰他,今天似乎要将这段时间的空缺都全部弥补回来,白成郁张开了唇瓣, 呼出一口热气,乔岸捏住他的下巴,缠绵的接吻,做着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事。

过了许久,男人才伏在他的肩胛,嗓音沙哑的在他耳边呢喃道,“……我只有你了。”

若是仔细的听了,还能发觉男人的声音里多了一点泣音。

乔成铭的葬礼是由乔岸一手操办的,面对着众多的宾客,乔岸仍旧保持得风度翩翩,所有的流程,包括乔成 铭变成骨灰在墓园里下葬。

当时乔岸的脸上都没有太多难过的情绪,毕竟分别是每个人都不可避免的。

在知道乔成铭得了绝症,以及中途治疗的那两年,还有乔成铭自己放弃治疗回到临城,乔岸都没有表现出太 难过的情绪,可知道乔成铭死了,如此真实的感觉到了对方永久消失,乔岸才发觉,他身边能够亲近的人已经不 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