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的父母也是这样处理关系的,两人吵架了,只要有一方先退出争论,过不了几天两人就会当无事发生一样,和好,然后继续生活下去。
“我送你?”
“不用,我没事。你放手吧,肆哥。”
程一甩了甩周肆的手。可能那时的周肆也有那么一点想逃避的心理,也可能是他脑子被程一的反应打蒙了,总之他忽略了程一的那句“算了吧”,又相信了程一的那句“我没事”。
所以他放了手,放程一回他的学校去了。
那之后,周肆和程一就没再正常地打过照面了。周肆仍旧在每个周末都会给程一打电话,有时还会在程一的学校门口等他,可惜,扑了空。
程一一开始还会挂掉周肆的电话,然后发个消息给周肆说“周末不回来了,要写毕业论文了”。
后面几周周肆再打来的时候,他索性连电话都不挂了,就把那个手机放在桌上,开了静音,让周肆打。周肆打四五个电话没人接,就会觉得自讨没趣而停下来。
程一呢,就看着那四五个未接来电,坐在图书馆里,偷偷摸摸地抹眼泪。
他就是很怪啊。
说他是气没消呢,又好像对上周肆这个人,他就根本生不起来气;但说他不生气了呢,周肆脖颈上那个唇印又一直是根没拔掉的刺,就那么深深地扎在他心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