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做贼心虚一般将被子捻好,将手收回到被子里,顺着程一的胸膛一路摸了下去,落在程一的小腹,贴着腰的地方。
那里是文着他的位置。
程一有次跟他说,外国人都喜欢纹身,他有次想周肆了,就去文了,说得轻飘飘的,就像他们才耍朋友的时候,周肆说要把程一文在心口一样,说得轻飘飘的。
只是又不太相同,程一到底是把周肆落在自己骨血里了,而周肆却把程一放出去,养了九年,只有在现在才能把人拥入怀里。
睡梦中的人感受到了周肆作祟的手,他一把抓住那手,哑着嗓子:“酒都醒了,还想趁醉装疯?”
“我昨晚可是真难受。”周肆在程一头顶笑着解释。
程一把周肆的手牵走放开:“我看你昨晚也挺快活。”
周肆撑起身,侧躺着,熟稔地在程一额心落下一吻,手又滑到了程一小腹的文身上摩挲着:“还疼吗?要我抱你去上厕所吗,程一一?”
程一睨他一眼:“你无聊的话,帮我拿下手机,点个外卖。”
周肆的目光因为程一这句话怔愣了一会儿,之前他和程一还住在沿海的出租屋的时候,每个周末中午周肆不想做饭,程一不想起床的时候,他就会这么使唤人,偏偏周肆一边笑他懒还要一边纵着他,下床给他拿。
“周老板,你愣着干嘛?”程一抬手在周肆面前晃了晃。
周肆早被他那句“周老板”给叫回神了,他给程一拢好被子,按程一说的去他脱下来的西装里摸出手机,还摸出了程一西装口袋里的一张小卡片。
卡片上赫然写着:苏楠。
周老板明显不悦地皱起眉头,将这个名片笑纳到了自己荷包里,听到程一在屋里问:“周肆,你在干嘛呀?”
周肆将名片藏进了自己的衣兜里,才遛着鸟走回去,把手机丢给程一,又从程一家里玄关上拿了之前留在程一家里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