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桐的遗嘱在我这里。”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卫恣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
“是代写遗嘱。从你的手,遵循她的意见,在她死讯传出来的第二天给到我。”
卫恣听完就低骂了句:“草!”
周肆打得算盘叮当响。他把遗嘱给了周肆,他也脱不了干系,秋家真要秋桐那笔钱,周肆现在天高皇帝远,即便是烫手山芋,也一是烧不到周肆;但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直接就可以成为众矢之的。
他顿了顿,冷笑了一声:“姓周的,你想拖我下水?”
这次轮到周肆那边沉默了。
这个决定其实周肆想了很久,他需要一个人来把秋家落在融融身上的目光转移开来;而那个人,除了他自己别无他人。秋家一开始就没觉得秋桐会把遗产留给周肆,因为秋桐和周肆本就名存实亡,所以他们才会把目光落在有继承权的继承人周小彤的身上;而现在他只需要说秋桐的遗嘱在自己手上,那些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揣测人的商人们就会把目光重新回到周肆身上。
不管周肆到底是块好肉还是烂肉,不管这个遗嘱到底写的是不是与周肆有关,他们都会默认周肆会更改遗嘱,而他们要抢在周肆回来公证遗嘱以前,拿到一份有利于自己的。
那这样这件事的中心就会从融融,换到周肆这里。
接下来,周肆还需要一个肯帮他放消息,他信得过,又能完全脱身出去的见证人。
那个人,只有卫恣。
周肆看了看桌面上的牛皮纸袋,把手里吸到烧手的烟头丢到了早已被烟头堆出小山的烟缸里,按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