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心里的周肆,不是这样的。
至少不会是一个连责任都不敢扛,甚至还有点庆幸要脱手累赘感觉的人。
“是,我在逃避。我教不好一个孩子,她的母亲也并不想让我插手在她们之间。这不正好?”周肆对上程一的眼神的时候,那个本来的他才仿佛又被拉了回来。
“远在天边的母亲,不想要近在咫尺的父亲赋予孩子爱意?”
程一独自喃了一句,确是和周肆胸口憋的那股子气差不了多少。
他目光仍然落在周肆的眉眼上,他顺从着给了周肆一开始来就想要听到的答案。
“那你就放手。”
话音刚落他看到周肆如释重负地展了眉头,仿佛把心底里的愧疚都舒展开去,但这眉眼本该拥有的是一种认同感带给他的欣然,可周肆的眉头上却没轻松多少。
“你真这么想?”周肆的语气里开始动摇了。
程一这次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径自下了楼,还不忘笑答:“咨询时间结束,后面的提问得是另外的价钱了。你有时间问我,不如问问你自己。”
问问你自己,是不是这么想。
但周肆不敢想,所以他才急切地来程一这里寻求答案。
其实程一给他答案自始至终都和他心底里藏着的答案是一样的,是否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