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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山脸色一变,他见大人的薄唇在月色下是明艳的嫣红,自是知道自己撞见了什么,心中打着擂鼓,忙支支吾吾地退下:“我什么也没看见,大人继续。”

话毕就一溜烟地跑远了。

姜如倾依偎在裴文箫怀里哭笑不得,这没看见怎么知道继续。

她捶着裴文箫的肩,娇嗔道:“都怪你,以后品山怎么看我这个当家主母啊。”

裴文箫轻笑,“管他怎么看。”

他将她拦腰一起,往正院走去,“我看就行。”

姜如倾轻呼,“你的伤还没好全呢。”

“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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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姜如倾醒来时,裴文箫已经在院中练了半个时辰的剑了,她笑了笑,他昨晚没得逞,用这个方式纾解倒是不错。

裴文箫这几日身上有伤,可以不用上朝,但却被御史参了一本,说他不上朝就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拥兵自重,惘逆之心可见一斑,昨日进宫就是为了此事。

新帝趁机又剥削了他骁骑五营的兵权。

她对庙堂之上的事不算了解,昨晚在榻上见他睡不着,便忍着困意,和他聊了起来:“那为何皇上不将你的兵权全部收走?”

裴文箫勾着她的发尾把玩,“魏国兵权分为两部分,一部分在魏颐手上,一部分在他手上。先帝曾下过御令,不可全数剥夺镇国公府的兵权,重罚也只能收走四成兵力。”

一个是先帝对镇国公府的信任,其次也是对新帝的约束,让他有把剑悬于顶上,能对朝堂慎重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