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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文箫其实也没想干什么,他现在满身是伤,勉强才能趴伏,但就是见到她就忍不住想靠近,而且和她挨着,他的伤疼似是能减轻许多,便想着逗逗她。

他慢斯条理地反握住她的小手,笑言:“知道了,小娘子。”

一个月也刚好养养伤,恰好也遂了她的意,调理身体备孕,虽然他向来觉得自己的身体矫健,倾倾也正值芳龄,两人正常行事总能怀上,时间早晚罢了,但看倾倾对此事这么热衷,他也不好拂了她的心意,就按照她的想法来吧……

可姜如倾心中却另有它思,看着榻上的人背脊满是血痕累累,她用余光扫了一眼,虽已没有血珠冒出,但还是觉得触目惊心,不忍再看,也不知有没有伤到肾脏,他本就肾阴虚,这下万一伤其根本,恐怕是更虚了吧,她得去问问府医要不要加大药量……

裴文箫看了她许久,见她秀眉微蹙,替她揉了揉眉心:“想这么入神,在为何事发愁?”

姜如倾自是不能如实相告,便和他说起早间冯涔玉扇丢失,她去京兆府找顾景一事。

各中曲折艰难,但她讲得有趣,听着倒是妙趣横生。

不过一讲起顾景,姜如倾满是赞扬之词:“顾侍郎内秀,不露才扬己,但却对庙堂之上的事洞若观火,若是日后小王爷上位,此人定是能平步青云,大有作为,届时天下清明,百姓安居乐业,国泰民安。”

她支颐在榻,嘴角微翘,沉浸在自己的太平盛世当中。

裴文箫卷着她的青丝把玩,心中不免为她的格局震撼,也为她的知人善察感到诧异,顾景的确是个好苗子,看来等辅佐冯涔登位,可以开辟女官新政了。

不过他嘴上不显,反倒抿了抿唇:“原来刚刚想得那么出神,竟是在想其他男人,也是,人家毕竟是秋水为神玉如骨。”

酸味极浓。

姜如倾眼眉上挑,这醋坛子翻得如此猝不及防,打得她是措手不及,且又将她说过的话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