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仁虽不清楚姜如倾是如何得知白大人在军营的,但他向来听从她的安排,二话不说,驾着马车往城外跑去。

骁骑七营,军帐内。

白束沏着茶,身形纤瘦七分病容,饶是这样的炎炎烈日,他还披着薄氅,喘咳了几声。

和站在他对面腰窄肩宽的硬朗男人迥然不同。

那男人开口道:“从齐国的那两个名医如何说?”

白束笑道:“都是一样的说辞,无甚新花样,我这身子从小到大看了多少大夫,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早就死心了。但还是谢过表哥的好意,你去齐国娶媳妇还不忘给我寻医,等你臀上的伤好了,请你喝酒。”

特意强调“休沐时。”

裴文箫听出他的调笑之意,也回怼道:“就你这身子喝茶都够呛,还是好好将养着吧。”

白束轻叹道:“是啊,我倒想做个清闲官,可老侯爷躺在床板上还在忧心这骁骑七营,念得我耳朵生茧,非得让我来看看,他也不想想,我这身子骨吃不吃得消。”

两人又闲谈了几句,帐外传来通报:“大人,有位叫舟公子的求见。”

舟公子?

裴文箫眼眉轻挑,藏不住的笑意:“哦,找我的。”

难道这么快就知道他挨板子的事了?

小孩懂事了,都知道主动跑来军营心疼人了。

他疾步往外,修指掀了帐幔,笑问道:“人在哪?”

“在大营外的门口,”帐外随侍胆怯地看了他一眼,颤颤巍巍地说道,“不过舟公子说……她是来找,来找白侍郎的。”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