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姜如倾倒是好奇起来,“沁儿如何看出来的他的喜欢?”

芳沁从书架上拿了一盒青瓷小瓶,说道:“下午公主出宫了有所不知,这是裴大人托顾公公特意送过来的,说是要记得帮您早晚各敷一次,正值梅雨,潮得很,小心伤口感染了。”

姜如倾握着青瓶,是昨晚给她上药的那支,她眸心微动,原来那人今天是先进宫来送了膏药,尔后才去的茶舍。

听芳沁继续说道:“公主,我看那裴大人满目都是你,若真是那歹人有意掳拐,他定不会坐视不管。”

姜如倾笑道:“沁儿,你有没有想过,你口中的歹人就是他。”

这下轮到芳沁大吃一惊,她怎会想到心中怒斥的好色之徒竟是未来的驸马……

姜如倾解释道:“那夜他前来是为了送我口脂,但奈何被锦衣卫追查,不得已躲在浴桶中方得以脱身,但全身湿透,我就将浴袍给他换上了。”

“公主,你和裴大人也太浪漫了吧!”芳沁由衷开心。

姜如倾一偏头,就看到她两眼冒着红心的气泡,就知道她已经对此事进入想入非非的境界,赶紧打住:“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为何要去诏狱?”

芳沁抹去了哈喇子,回神过来:“是啊,驸马爷为何要深夜前往那么危险的地方?”

姜如倾转着青瓶,整肃道:“沁儿,你听好,裴文箫不会成为我的夫君,大齐的驸马,永远不会。你想啊,他是魏国人,却深夜前往我们大齐的狱所,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这样的人,我怎敢让他做我枕边人?”

自家公主向来沉着冷静,在这样的猛烈的糖衣炮弹下还能一眼看穿问题的本质,芳沁对公主的崇拜有添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