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玉骨已碎,美人倒地。

周围都安静了。

破碎的玉骨扇上吮蚀着美人的血,她如一朵被唾弃的玫瑰倒在血泊当中,满地荒芜。

……

姜如倾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坐起身,下意识地摸了摸颈侧,光滑如丝,没有被玉骨扇划穿的任何痕迹。

她下榻喝了杯水,缓了缓神。

半晌,芳沁推门而进:“公主醒了啊,奴婢刚好有事想告诉您。”

“何事?”姜如倾见她一脸严肃,刚安下的心又被提了起来。

芳沁赶紧关上门,又不放心地环顾四处,小声低语:“公主,我怀疑你说得对,那个去过诏狱的歹人来过我们凤渺宫。”

姜如倾心尖一缩:“你怎么发现的?”

芳沁从衣袖中哆哆嗦嗦地拿出了张信笺:“我在公主的素白浴袍中发现了这个。”

素白浴袍……是那夜裴文萧穿过的。

姜如倾缓缓打开信笺,和卷帙浩繁的“和离”二字的笔锋无所差异,她深吸了几口气,方才稍稍稳住心绪,不让自己再次卷入那个噩梦之中,好好看信。

“倾倾,在成亲前的这一年里,勿劳累过度,食憩皆好,夜间莫贪凉,乱蹬被衾,不可饮酒……”

信中絮絮叨叨地像个小妇人。

但他把这些嘱咐都用黑线划了去。

姜如倾的指尖微颤,她看到信的末端,他只留了一句话,这句话让她头皮发麻,心神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