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输的最保险的做法就是不进入棋局。

所以无论他回答是与不是都不重要,她都会走。

但她就是想问上那么一问,今夜给了她太多放肆的理由。

裴文箫的唇上沾着她的口脂,在烛光下明晃晃地宣誓着刚刚的滚烫。

他用拇指擦了擦自己的唇边,低笑道:“小孩,你觉得呢?”

她没想到,裴文箫把问题抛给了她,暧昧不明。

他的眸底满是溢出的笑意,看上去很开心,此刻明明他更像是小孩,得到麦芽糖就能高兴三天三夜的那种小孩。

那个拇指摩挲过她的唇,上面的纹路里黏着口脂,从她唇上而来,也从他唇上。

这般狎昵,令姜如倾心跳不止,她必须将自己抽离出来,悬在高空,以旁观者的姿态看他和她的亲密,才不至于令自己再次沉沦。

所幸外间的庭院传来的怨声替她解了围:“裴哥哥呀,你都有了如倾这般的绝世佳人还来骚扰我作甚?小弟我伤心欲绝,好不容易听个小曲……”

门被推来,冯涔见到姜如倾怔了一怔,很快笑容拂面:“原来是如倾来了。”

门外门内两厢截然不同的态度,全因见到了姜如倾。

姜如倾站起,魂也归拢,笑脸点头回礼。

倒是裴文箫认真矫正道:“是嫂子。”

姜如倾掠了他一眼,浅笑道:“还不是,涔涔叫我如倾就好。”

谁让他暧昧不明,含糊不清。

“姜如倾。”那人眼神停留在她的水光盈盈的唇瓣上,懒懒地靠在后垫上,“用完我就想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