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姜如倾问。

裴文箫扯了个淡笑:“结果证明不能。”

他俯身,看着她:“所以,后半程你在脸红什么?”

他的眼睛幽深且邃静,在这黑夜之中,正大光明地窥视着每一寸小心思。

姜如倾的思绪完全被打乱,但在一片紊乱中,她又马上能领会到,他说得后半程是什么意思,在那个窗帷之下,他捂上她的双耳后,外室的杂质已进不了她的耳,那在脸红什么?

是什么在扰乱她的心?

姜如倾避开了他的眼神,喝了喝茶:“哦,是天太热了。”

是天热才脸红,绝不是因为想到了什么有的没的才脸红。

她在心里为自己找到的这个好借口呐喊,为了证实所言非虚,她还举起手心:“看,都是汗。”

话音刚落,就被裴文箫蹙然握过,听他煞有其事道:“嗯,那我得好好看看。”

这人?!

姜如倾的心跳如擂,她觉得是自己大意了,不然怎么总是给敌军趁虚而入的机会,搞得她现在如坐针毡。

她将柔指往他的手掌外抽了抽,裴文箫怕弄疼她的伤口,就放下了,见她长吁了一口气,两腮红得动人,又忍不住逗了逗她:“现在天还热?”

外面的蝉鸣早已停歇,初夏的夜怎么会热,吹来的风已有薄凉,这是他又在揶揄她了。

姜如倾杏眸微瞪,刚想开口,却感觉唇边有一阵热意传来,垂敛看去,裴文箫的指腹正摩挲着她的唇,暧昧不明地问道:“你用我送你的口脂了?”

声色像坠入湖中的石子,惊起瞬间的波涛汹涌后,又很快遁入夜色当中。

但却让人没办法忽略刚刚的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