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顺便探探她到底是不是魏王派来的细作,费了这么大的周折近他身,是不是想杀他。

结果这傻姑娘,竟在照猫画虎,模仿他的语调说着他说过的话。

他好整以暇地半眯着眼睛,看着她不知又从哪个角落里拿出了一张皱皱巴巴的纸,堂而皇之地念了一通:“契约书:今镇国公裴文箫向姜如倾许诺,魏十年内不得遣兵伐齐,特按指印为约。”

他额间抽了抽,真有她的,想趁他昏迷来个强买强卖,签订条约,他躺在地上忍不住想发笑,一时间竟鬼迷心窍地没睁眼,任她摆布。

看她接下来如何做,那按指印的红泥只有书房有,她再有本事总不可能在大婚之夜只身前往书房吧?

他漫不经心地耳听着她在屋内踱步的动静,片刻后,一片阴影落在他眼前,毫不犹豫地抓过他的手,裴文箫有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还未思及,他的指腹传来一阵刺痛,温热的血液流出,往那纸上猛然一戳,嚯,还真是小瞧她了,竟能用他的血当印泥。

又拿丝绢毫不手软地擦拭着他出血的指尖,狠狠地搓揉,越擦越痛,根本就不是要帮他擦血,似是要在那手帕上留下印迹,他想到了什么……

裴文箫心起焦躁,魏王给他送来了多少床伴,但他向来不曾理会,何曾对一个女人这般纵容过?他让自己清醒点,这女人只是想把他当个工具,借付他的镇国公府,来博得自己的一席之地。

他正想起身拆穿,却突觉指腹一阵柔软,她在吮吸他的指尖,用唇舌裹着,满是湿润,小心翼翼为他止着血。

他甚至能感受到她唇内的那排小牙,洁白稚嫩,长得毫无攻击性,却在他硬实的心口落下了细碎的咬痕。

其实她当时就轻轻地啄了那么几下就松了嘴,但他莫名想到了刚刚摩挲过的她的唇,水光柔软,妖艳欲滴,不由地令他的指腹又痒又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