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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哥儿跑到朝云的院子里来,乳母当然是跟着过来的。

但易哥儿方才进了朝云的房间,乳母便到倒座房里去小坐了。

朝云低头看了眼手里牵着的易哥儿,想着孩子都饿了,也不能一直饿着他。

“行,你去叫乳母吧。”

羌笛笑着“诶”了一声,快步走了开去。

“易哥儿,咱们也慢慢走回去。”

朝云轻轻摇了摇易哥儿的手,易哥儿便傻傻地笑笑。

路过后罩房,听见里头有在休憩的下人们的说话声。

听声音也听不出究竟是谁,大抵是许家原来的下人。朝云住进来后,拨过来做做粗使的。

伺候朝云是件省力的事,朝云从早到晚都出不了几趟屋子,吃喝也不怎么挑剔讲究。只要把洒扫洗衣的一点事儿做好了,他们照样拿主家发的月钱。

空闲的时候,就在后罩房里凑到一块儿,聊天说地。

“唉…真是,败得可惨了!”一个老妇的声音从屋中传出,落入朝云的耳朵里。

很快,另一个人跟着说道:“听说死了十几个大将,反正只要去了的,似乎都死在那里了。”

大将?她们说的是西北的战事么?

自从雪满哑了之后,没有人能再去街巷里帮朝云打听前线战事。她又有着身孕,朝烟交代过她身边近前伺候的人,说是不准说那些事给她听。

故而到了如今,朝云也不知道宋夏之间又发生了一场血战。

在这里听到那些粗使们谈论,她不禁停下了脚步,驻足且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