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魏子念对于自己这个开场白十分不满意,听到台上挡也挡不住的嗤笑声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心头火气涌的鼓胀,正想把气发在身边那个闷葫芦身上,可不看还好一看不得了——

游洋他......把鞋脱掉了??!!

一只棒球帽遮住巴掌大的小脸和头发,让人看不清容貌的少年似乎身体很难受,轻到微不可闻的声音低喃一句“游洋”,就往台上的座椅摇摇晃晃地走去。

在走上第三道台阶的时候晃晃悠悠的少年猛地踉跄了一下,眼看着就要摔倒在楼梯上了,一旁一直静默垂眸,对现场一切情况宠辱不的冷肖微微一顿,站起身扶住了游洋。

坐在冷肖身边,一身金属铁链加缀,头上染深棕色发丝的nat挑眉,吹了个口哨儿。

冷肖还没来得及给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nat一个眼刀,率先是感受到怀里一片触手所及的温凉。

好低的体温......

这样的体温绝对不正常。

他家里人有医学界的泰斗,可以说是医学世家出身,自小耳濡目染,也知道这样低到不正常的体温有问题,冷肖不爱管闲事儿,但也看不下去一个人就这样眼睁睁在自己面前死了。

他一双总是微微皱着的被nat嘲笑老古董的眉毛此时皱的更深:“你怎么......”

怀里那个纤细的少年被他圈在怀里,瞬时似是全身把毛都炸起来了,被摸到皮肤的一刹那,浑身连带着藏在帽子里的发丝都狠狠一哆嗦,像是被什么烫到了。

对,像是被什么烫到了。

在冷肖还没反应过来的空儿,很大的推力从胸膛处传来,少年像一只被抓住尾巴的鱼扑朔挣扎着把冷肖推开,喘着气扭头三步并两步,逃避着什么洪水猛兽般逃走了。

于是冷肖,他当着硕大的空间里几十上百个摄像头的面,在全国观众的眼里,被人推开了。

被人,推开,了。

一旁的nat已经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了,他眼角闪着泪光,一把搂住愣愣坐下的冷肖,却在下一秒被人拍开,他不在意,嘴角扬着揶揄的笑:“冷公子也有这一天啊?嗯?哈哈哈哈哈哈......”

冷肖脸都黑了,他面沉如水,生平第一次这样有情绪地看向还在往上走的游洋。

而不只是他,除了趴在冷肖肩头仍“哈哈”笑着的nat,现场所有的人都在看向游洋。

游洋还在往上走。

在前七名的名额上,他没有停下来。

在前五名的名额上,他没有停下来。

在前三名的名额上,他依旧没有停下来。

他还在往上走。

那个纤细偏瘦,似乎连一米八都没有,只身着白衣黑裤,一顶简简单单棒球帽的,不像参加一档爆火节目反像是去上学一般的少年——

坐上了所有人都不敢肖想的第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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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走廊。

“颜哥,刚才凌玉给我发消息,”一脸狗腿子模样的青年走近颜溟:“说是......第一的席位有人占上了,还是个抄袭假唱惯犯,全网黑的糊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