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青年身着的表演服装大类相仿,都是统一的黑色休闲类西服,相比于其他练习生花里胡哨的打歌服截然不同,来自娱乐圈龙头企业公司的卓尔不同自然显现。

就连摄像头似乎也拍摄的更为认真了些。

幕后的导演看着自家走在最前方的表侄子苦笑了一下,暗暗祈祷这个小祖宗别给他惹事儿。

在资本面前,明星狗屁不是。

在权力面前,资本狗屁不是。

巧得很,颜家三者皆具。

五个青年中有四位,不论是神态和动作都是规规矩矩的,不约而同均用一种看待领袖般又敬又怕的表情看向最前方的青年,脚步也如小跟班儿一样稍后于最前方的那位。

颜溟嗤笑了一声,眉宇间的褶皱和焦躁更甚,他自那天遇到那位蓝发少年又与其失散之后便整日魂不守舍,本就狗不理的脾气坏的更甚,连呼吸都是烦的。

他一听本要坐上的第一名被人涉足登先,恰好撞到他枪口上:“什么样儿的牛鬼蛇神都能来参加这个破节目了。”

话里话外意思不外乎——那个坐在第一的也不看看自己什么玩意儿,也配和他颜二少抢第一?

刚才透露情报的狗腿子见颜溟搭理他了,知道说到了点子上,又是神采飞扬地说了那不知好歹的坐第一的人好几句坏话,没看到颜溟愈来愈烦躁的脸色。

张弛斜眼看了看身后的三个青年,炫耀似的“嘿嘿”乐了两声,凑上去讨好道:“颜哥,我听你说那天那个蓝头发的人,还是怎么听怎么离谱,而且竟然凭你的法子都找不到人,你确定......不是幻觉——”

他一句话没说完,领子直接被一只及其大力的手臂提了起来。

黑黝黝的眸子比深渊的颜色更黑更深邃,颜溟声音极低:“管好你的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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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洋卧倒在最大最软的皮质标号着“第一”的座椅上,神情是说不出的倦怠和安逸,但是脸色又是及其的苍白,呼吸轻轻弱弱的。

他把身体蜷缩成一个小小的团儿,整个人赤脚窝在座椅上,垂着睫毛神情恹恹,冰凉的体温如同冷血动物一般的低。

台下的六十多名的训练生惊呆了。

“这小子以为自己是他妈的谁啊??”

“疯了吧?凌玉都没去坐第一,冷肖都没去坐第一,nat都没去坐第一,他敢去?”

“哈哈哈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

“二皮脸厚脸皮绝对第一。”

“我刚次没看错的话,他好像把冷肖推开了......”

台下窃窃私语的声音像是低喃的蜉蝣,吵得游洋脑门儿都疼了,胃里空荡荡的饥饿感和无力感不停刺激他的神经,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成了一股惨白。

魏子念看到这幅状况差点乐背过气儿了,这个游洋想抢风头想疯了吧?就凭他那个狗屎唱跳也敢去做第一?

根本想都不用想,就凭借游洋这幅二皮脸,等节目开播要是没人骂死他自己管他叫爹!

可是这些人都忘记了一件事儿,本来座位席上的第一就不是明码标签归属于谁谁谁的,明明是你情我愿,谁想坐就是谁的事儿,这个“第一”的位置只有打心眼认为自己不配的人才会在心底评定这个位子该谁坐。

魏子念保持谦虚的作风,先是给全体的训练生鞠了一躬,垂着头想了想,走到了第20号的座位上落了座。

“我想我的实力可能在大家里算不上出众,20名也不一定是我高攀的起的,希望在这里能和各位兄弟们一起进步加油!”

魏子念冲着摄像头点头笑了笑。

“哎,兄弟。”坐在21号的于佳叫了他,魏子念转过头,眼里哪还有刚才的谦虚低调,他语气不耐:“干什么?”

于佳被魏子念这幅变脸速度惊得愣了下,过了半晌道:“没事儿,就是向你打听打听游洋,那人......怎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