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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鸣谦淡淡说,“那就是我应得的报应。”在江浮清要翻脸以前,他又微微一笑,补充一句,说:“我这不是没事吗?”

江浮清又急又怒,又喜又忧,下唇都快咬出血来,索性冲过去,扑到商鸣谦身上,一垫脚,一仰头,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下。趁商鸣谦还没有反应过来,就逃也似的离开。独留商鸣谦呆呆地站在原地,直到锅里的菜传来一股糊味。

一百年来第一次烧菜翻车。

商鸣谦弯了弯唇角,笑了笑。

眼见江浮清又急又羞地跑出来,柳不嗔默默用扇子挡住了脸,摇头,说:“唉,情情爱爱的,看起来挺好,实践起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今天又是为别人的爱情神魂颠倒的一天。

又是一个普通而平常的早晨,商鸣谦照例给江浮清预备着小点心,江浮清照例在院子里侍弄花草,柳不嗔照例在院子的摇椅上看医书,而不器阁的弟子们,照例在巡视着四周,加强安保工作。

这时候,有一群人浩浩荡荡地从远处走了过来。那些人大都身着一身靛蓝色的长袍,只有领头的那个不同,穿着一身雪锦的广袖中衣,外套着一件纱绢的半透明的淡紫色广袖长衫,雪白腰封下垂着一块羊脂玉佩,雕刻成鳌鱼的形状,看起来贵气逼人。

江浮清只看了个大概,没仔细看脸,感觉这架势有点大,伸手想要去扒拉一下柳不嗔,看看他有什么独到的见解,但是院子里已经没有柳不嗔的影子了,江浮清一脸茫然。

商悦见他带了这么多人来,怕是来者不善,询问道:“先生是要做什么?”

那紫衣人满脸不耐烦,一挥袖子,冷言道:“让开。别挡道。”

商悦拔出剑来,横在他面前,沉声道:“此处乃是我不器阁重地,闲人不得惊扰。”

紫衣人冷笑一声,一枚银针划入手中,他拇指、中指捻针,抬手便向着商悦击去。银针如棉线一样,瞬时没入了商岳的膻中穴,小鱼儿一样不见了踪影。商悦只觉得心口一凉,隐隐有些刺痛。紫衣人瞥了他一眼,冷哼道:“再动一下,管叫你筋断骨折,丹田尽毁。”

这边的动静太大,惊动了商鸣谦,商鸣谦走到门口,打量着这个紫衣人。看他身上的衣着样式,似乎是皇族。他容貌十分显嫩,明眸皓齿,肌肤如玉,唇如点绛,有些男生女相,阴柔貌美,身上有淡淡的草药香气,看起来不过是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但是一身修为不俗,不知修行多久了。

“阁下为何事大动干戈?”商鸣谦问。

紫衣人同时也在打量他,有几分忌讳,说:“我来请我家少主归乡,你们再三阻拦,却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