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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浮清点头,心道:这还要你说?

柳不嗔接着说:“按道理来说,鼎炉是不能够离开主人太久的。而你却完全没有受影响。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江浮清突然回想起来,自己在商府的时候,似乎有过发热的症状,只是到后来就再也没有过了,他便以为没事了。料想那便是鼎炉对鼎炉主人产生的依赖性,而产生的类似于oga发热期一样的症状。但这个症状是怎么消失的,他却不知道,于是摇了摇头,问:“难道是我天赋异禀?”

柳不嗔瞥了一眼他颈子上挂着的一个珠坠,说:“那是因为你有那个珠子。”

江浮清伸手握住那个珠子,每当握住那个珠子的时候,就会分外安心,所以一直都戴着,这珠子是商鸣谦送给他的,难道是什么贵重的宝物?于是问:“这是什么珠子?”

柳不嗔叹了一口气,展开了折扇,说:“这是商鸣谦的心头血。”

江浮清如遭雷击,张了张嘴,好一会儿才说:“心、心头血?心脉割破所流出的血?”

柳不嗔点点头,说:“我也是在书上看到的。鼎炉主人可以取心头血,为鼎炉炼制一颗血珠,鼎炉随身佩戴,就不必再受血契的影响。只是天底下没有人会做这样的赔本买卖,我也是第一次见,观察了好久,才敢跟你说。”

是了,江浮清想起来了。那时候的确看到商鸣谦的心口处有一道伤口,他问过他,他这伤是怎么来的,他却不说。当日,自己还因为红色人格的暴戾,又在他腹部捅了一剑。那之后的一段日子,商鸣谦一直脸色苍白,精神萎靡,似乎十分难挨难熬。

后来这颗珍贵的血珠,确是隐藏在平平无奇的饭盒里,同饭菜一起送过来的。江浮清从来没有把这两件事联系起来,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这血珠这般来之不易。江浮清神魂大震,连忙去厨房找商鸣谦。

第一百一十章 割心脉那件事

商鸣谦的每一个人格都爱他,现在也一如既往地爱着他。

江浮清手忙脚乱地推开了厨房的门,从背后一把抱住商鸣谦。商鸣谦拿着锅铲的手一抖,刚想问问是怎么回事,就听见江浮清低声啜泣起来,一边哭一边说:“你怎么不告诉我?”

商鸣谦转过身来,有些错愕,问:“怎么了?”

江浮清拿出颈子上挂着的那个血珠,说:“这个!”

商鸣谦还以为他永远都不会发现,自己也没去想过这件事,没成想在今日被戳破了,迎着江浮清质问的眼神,商鸣谦有些不自然,解释说:“本来就是我不顾你的意愿,强行与你签订了血契,所以这是我应该做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江浮清看他说得稀松平常,有些生气,抓着他的衣襟,厉声喝问,“割心脉?那要是你死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