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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柳不嗔感觉到一丝不易察觉的灵力波动,又见院子外风动不歇,林中鸟儿却寂静无声,大概是某人放心不下,又折返回来了吧。心念一动,柳不嗔当即放下书本,站起身来,随手摘了一朵树上的粉色木槿花,走过去一把拉过江浮清的袖子。

江浮清转过头来,诧异地接过他递过来的花,问:“你又做什么?”

柳不嗔忽然正经起来,“河汉迢迢,明月皎皎,只与你心照神交。你拈花一笑,令我神魂颠倒,愿与你白头偕老。”

江浮清木愣愣地站着,“你还挺会押韵。”

柳不嗔被他这一句,差点绷不住笑出声,但为了心中大计,又强行忍住了,接着说:“你是我的心头玉,掌中珠。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便对你魂牵梦绕,不可自拔,希望你能接受我的爱慕。”

江浮清大概也知道他是故意胡说八道,估计还没放弃他那胡搅蛮缠地计划,便也有心与他戏说两句,接口道:“东风夜放花千树,我想去你心里住。”

柳不嗔接了一句,“夜来幽梦忽还乡,我想和你凑成双。”

江浮清撸起袖子,今天真是遇见对手了,一把握住柳不嗔的手,上前一步,“一生痴绝处,还君明珠终身误2。”

柳不嗔唇角抽了抽,江浮清平常不爱说话,一说话就语出惊人。后退一步,开始害怕了,又觉得不能让自己的计划功亏一篑,又瞅了不远处的一颗老桂花树一眼,索性豁出去了,一手揽住江浮清的后腰,说:“既然你我心意相通,不若一吻定情吧。”说罢就将脸凑了过去,作势要去亲他。

江浮清心下一抖,心里想着:这小子还真舍得下本钱呀。这次玩得挺大,连忙就要把柳不嗔推开。正要下手之际,忽然听到背后一阵风动,随后一阵罡风拂面,带起满院子枯叶。随后感觉被人提了一把衣领子,落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里。柳不嗔早有准备,连忙闪过呼啸而来地一道风刃,倒推了三步,好不容易稳住了身形。

面前那人正是商鸣谦,一身白衣,翩然卓绝。江浮清被他揽在怀里,还没回过味儿来。抬头看了一眼商鸣谦,心下一阵狂跳,惊讶万分,没成想还真被柳不嗔说中了。又是百感交集,五味杂陈。

商鸣谦拉过江浮清的手腕,仔细端详了一番,发觉他的手腕上留下当初割破的伤疤,蹙起眉头,十分心疼,伸手在他的手腕上抹过,那伤疤立即消失无踪,立即恢复成了光洁如玉的模样。商鸣谦拉着他紧紧不放,说:“这些日子你受苦了,跟我回家去。”

江浮清哪里肯依,甩开他的手,说:“我才不回去。我在这儿呆得自在悠闲,可舒服了。”

商鸣谦又看了一眼远处地柳不嗔,柳不嗔眼中闪现着奸计得逞地笑意,拱火道:“就是,他在这里自由自在的,与我在一处,闲时赏花,闷时斗嘴,可快活了。”

柳不嗔也看出来了,按照江浮清的说法,这个商鸣谦是白色的,温文尔雅,文质彬彬,脾气好,最爱与人说理,不常动手。若是换了那个红色的,怕是早被他烧成灰烬了。饶是如此,商鸣谦周身的气旋也不容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