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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不嗔问:“你在想什么?”

江浮清摇了摇头。

江浮清只是想起来商鸣谦而已,不知为何,看到那团小火苗,就想起了当日商鸣谦火烧离火教教徒的模样,一瞬烈火燎原,血红滔天,人间炼狱之惨景。他身穿一身红衣,仿佛也融入了那血色之中,也成了火焰的一部分,灼灼燃烧着,又危险又强横,火精修罗,势不可挡,却又有万般孤傲,叫人捉摸不透。

江浮清回过神来,已经到了家门口,打开门闩走进屋内,又小心翼翼地关上门,松了一口气。不得不说,柳不嗔还是靠谱的,虽然不如商鸣谦厉害,但关键时刻,还挺能抗得住事儿。

他刚刚松了一口气,就听柳不嗔漫不经心地说:“你家那位,撵到这儿来了。”

“谁?”江浮清蹙眉,问。

“商鸣谦呀。”柳不嗔挑眉。

江浮清手脚一僵,“那怎么可能?”

第七十章 醋海翻波

柳不嗔看他如此惊讶,反问:“怎么不可能?”

江浮清低下头,双手无意识地摩梭着,说:“他又不喜欢我。而且,他肯定以为我死了。”

柳不嗔叹了一口气,把玩儿着手中的苦竹折扇,说:“你那点小把戏能瞒得住他?”见江浮清还是不相信,索性将扇面一合,笑道:“不如你与我打个赌。我有办法逼他现身。”

江浮清听他说得笃定,也有些好奇,问:“什么赌?”

柳不嗔叫他附耳过来,说:“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醋海翻波。”随后柳不嗔便将自己的计划与江浮清说了一遍。江浮清边听边摇头,打断他,说:“好没意思,我不和你赌。”

人的一生只有俩大悲剧,一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二是得到了1。只要不抱有希望,就不会失望。他以此来试探商鸣谦,最后受伤的只会是自己。明明已经知道答案的事情,就不必再想了。

柳不嗔看他神思恍惚,却也不再和他细说了,只是仍旧没有放弃心中的猜疑。下午的阳光正好,一改前些日子的阴沉,焕发出生机。柳不嗔在院子的摇椅上看着自己从家中藏书楼带来的典籍,江浮清在院子里忙来忙去,要么侍弄他从山野间带回来的草药,要么就去查看晾在院子里的干药材,要么就去看看自己养的锦鲤,逗它们玩耍。说来也奇怪,那小猫竟不吃这小鱼,让它们幸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