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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鹊见状,笑道,“不单单是因着碧眼,姑娘身上有一缕气息,与妖尊很是相似,故而我便斗胆猜了猜,你二人是旧识罢?”

至此,苏婳婳眼波微动,转头望向七鹊,二人四目相对。

骤然见着苏婳婳,七鹊是有一瞬的愣神的,苏婳婳面皮生得极好,肌肤晶莹润白,口点丹唇,碧嬛红袖之姿,不过一眼,七鹊心下已然了了五六分,此人莫不是与江逾白时常去的那个小院有关?

却还不及笃定,便见苏婳婳便了面色,满眼的谄媚讨好,“我仰慕妖尊已久,先头在衍天宗时我时常在妖尊的殿外归纳吐息提升灵力,眼下知晓妖尊来了妖界,便想着可有机会能于妖尊身边效之以犬马之力。”

苏婳婳这般说,七鹊心下反倒踱起了边鼓,一时捉摸不透。

略一转念,心下了然了几分,难怪先头煞有其事让碧眼将其带入妖界,却连手都不还便乖乖束手就擒,若说是来寻仇,当真荒谬,可若说是旧情人,却也不像,但若说是仗着有几分姿色想在妖尊跟前露脸,倒仿佛是说得通的。

至此,七鹊不曾多言,定然瞧着苏婳婳,似是要在她脸上瞧出什么异色来,可从始至终,苏婳婳皆是一副谄媚又勾人的笑意,未几,七鹊负手于身后,转身出去了。

待七鹊的脚步声消失在地牢的尽头,苏婳婳这才将面上挂着的笑意敛了去,环顾四周,见周围无人,区区地牢如何关得住她,随即掐诀,再睁眼时,正栖在屋顶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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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七鹊出了地牢,头也不回得便往自己的住处走了。

她自然不会替苏婳婳传话,苏婳婳修为不低,模样又勾人,眼下她自己还不曾站稳脚跟,如何会在江逾白身前再多送上一块拦路石?

七鹊信步踏上回廊的石阶,瞧着月影萧索之下的假山凹石,脑中不自觉得回想着方才地牢炸中苏婳婳的言行,走了几步,便倏地顿了步子。

不对,倘或真如苏婳婳所言,她仰慕于妖尊,为何在地牢中初初见到她时却不曾透露半点?